第四百四十一章 坦白
“没事吧，都让你回避一下。”见到叶素月脸色如此苍白，李牧尘连忙上前揽住她，度过去一丝真气。 “是我害了你！你要是有什么事，我也不活了！”得真气之助，叶素月脸色一下子好了不少，转身一头扑进李牧尘怀里就失声大哭起来。 李牧尘闻言心头一暖，连忙抱着她，轻抚她的后背安慰道： “没的事，他压根就是针对我来的，是我害了你才对。” “不，是我害了你。”叶素月在他怀里哭着摇头。 她是个极聪明的女人，被抓的这段时间已经足够她想明白一些东西了，这周龙涛是冲着李牧尘来的没错，但如果不是清楚他今天会来参加生日宴会，周龙涛又怎么会选在生意宴会上对她动手？ 清楚李牧尘会来参加生日宴会的，除了她，就只有她的父母。她父亲生意上的一些秘密，她这个做女儿的又怎么会一点都不知情？如此推理下来，泄密者会是谁，也就昭然若揭了。 只是这样的事实，她又怎么能开得了口告诉李牧尘，如此一来，她心中对李牧尘越发歉疚。 “行啦，事情都过去了，还纠结这些已经发生了的事干嘛？你看，我这不是好好的吗？不是我吹牛，就他们这样的货色，想对付我，还早了一百年。” 李牧尘边轻抚她的后背安慰道：“其实，我还要感谢他们才对，如果没有他们帮忙，我哪能有这种英雄救美，让女神投怀送抱，主动奉上香吻的机会？” 他的插科打诨，顺利地转移了叶素月的注意力，脸色一阵燥热，情绪不对，叶素月就也就哭不下去了，双手用力抱住李牧尘的腰，让身体紧紧地贴在他身上。 见她哭声渐息，李牧尘低头看了她一眼，嘴角挽起一抹笑容，也伸手抱住她，让她的身体贴得更紧一些。 “我是不是很无耻，明知道你跟若雪的关系，但是我还是喜欢上了你，这些话，我本不想说，也不能说，可是，我没办法再把这些话憋在心里了。”拥抱了好一会，叶素月突然鼓起勇气开口对李牧尘表明心迹。 李牧尘闻言身体不由得一僵，脸上也露出几分不自然，按叶素月这么说的话，要谈无耻他似乎才叫无耻才对。 “你放心，我不会让你和若雪为难的，我也没有其他的意思，我只是想让你知道我的感受。”感觉到李牧尘身体骤然一僵，叶素月还以为是李牧尘在介意，连忙抬起头来，满脸焦急地跟他解释。 “那个，素月姐，你可能不知道，那个……那个，我除了若雪，还有其他的女人。”李牧尘干笑着挠了挠头，略作犹豫，还是咬牙把自己的情况告诉叶素月。 “什么？”叶素月一听就失声惊呼了一声，脸上满是难以置信的表情。 萧若雪跟她谈起李牧尘的时候，当然不会主动把这些告诉他，因此她是真不知道李牧尘还有这样的情况，这会得知，那叫一个又惊又怒，可是隐约的还有一丝说不明的欢喜和纠结。 惊怒既是因为萧若雪，也是因为自己，以她的性格，真是打心眼里鄙夷和厌恶，类似这样脚踩两条船的渣男的。 可是，李牧尘这会告诉她这些，似乎应该是有着接受她的感情的意思，又怎能不让她带着点欢喜又纠结？真是让她心情复杂极了。有心为萧若雪痛斥李牧尘的这种行为，却又没有立场开口。 毕竟，她现在的行为，可不就跟李牧尘的行为相同么？ “那个，我认识雪姐她们，是在若雪之前的。”她脸上的表情，叫李牧尘无比尴尬，只能干笑着进行解释。 “她们？” 听到这话，叶素月脸上表情更是精彩了，她们的意思，可不就是意味着，李牧尘除了萧若雪之外，不止只有一个女人么？这下她的心情，真是复杂到无法形容。 李牧尘只能干笑着点头承认，叶素月即刻沉默了下来，看着李牧尘的脸，都不知该用什么表情来面对他了。 她不说话又没有放手，李牧尘也只能沉默，等着她把这些信息消化完。 良久，叶素月才开口问道：“若雪，知道吗？” “应该是，知道的。”李牧尘干笑。 “她，没有……”叶素月只说了半句就停顿下来，上下打量着李牧尘，满脸不可思议的表情。 李牧尘明白她后面要说什么，以萧若雪的性子，知道他脚踩几条船，没有把他给废了，简直就是奇迹。 他总不能告诉叶素月，萧若雪知道这些，还霸王硬上弓的吧？所以，他除了干笑也只能接着干笑。 两人又一起沉默了一会，叶素月放开李牧尘，也没招呼他，径自走到一旁角落里沉思。 李牧尘见状，又是松了口气，又有几分失落。 他虽然和叶素月接触的时间不算太久，但是多少也了解叶素月的性格，能接受萧若雪，那是因为她算是横插一脚，不过想必难以接受除了萧若雪之外，他还有其他女人这个事实。 带着几分失落，他从怀里摸出香烟，拿出一支叼在嘴里点燃，深吸了一口香烟，迈步走到一旁，掏出手机拨打晁伟成的电话。 周龙涛这蠢货，在大庭广众下开枪杀人，这么恶性的事件，压是不可能压下来了。 “晁叔，我干掉了周家周龙涛和他两个手下。”电话一接通，李牧尘就把消息告知晁伟成。 “什么？你……你就不能消停点？先通知下我？”晁伟成一听，头都感觉有些大了。 “这小子在公开场合杀人绑架，我这是见义勇为。”李牧尘连忙解释。 “这周龙涛简直无法无天了，你做得好！你现在位置在哪？在那等一下，我会尽快派人过来处理。周家那边你放心，我会处理的。” 晁伟成那边略微沉默了一会，应该是在对情况进行了解，过了一会才就听他怒不可遏地在电话那头斥骂。 “我现在在省城五星钢厂东边的废品收购站。还有，周龙涛交代了一些，周家历年来的不法勾当，我一会把相关内容传输过来给你。” “好，马上传过来给我。”晁伟成一听这话，精神就是一振，这对他来说是个好消息。 周家联合血影门走私军火可真是触动了华夏政府的敏感点，只是现在华夏政府在打造法制社会，总不好自己打自己的脸，因此要动周家，多少需要些决定性的证据才行。 可是这周家行事非常谨慎，手脚也异常干净，而且主动配合，最后查下来的证据，只是收拾了周家几个不算多么重要的家族成员，于周家而言并没有造成多大的损失。 周龙涛这边要是撂了周家的重要不法勾当，那他就有足够的理由动周家了。 随后双方挂断通讯，李牧尘调出之前的审问视频，传送到晁伟成那边。 放下电话，李牧尘往叶素月那边看了一眼，她还是默默无言地看着窗户外面，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李牧尘便也没有去打扰他，打开房门，看了一眼里面的周龙涛，此时周龙涛已经因失血过多死亡了。 不多时，一阵警笛声传来，几辆警车在收购站门外停下，十数个民警在一个便衣的带领下破门进入，迅速控制收购站各处。 “请问，是木顾问吧？我是行动处省城分队队长刘岩。”便衣快步上到三楼，看到站在门外的李牧尘，立刻上前敬礼询问。 李牧尘虽然是编外顾问，但是晁伟成提醒过此人要礼貌对待，他自然不敢对李牧尘不恭敬。 “是我，刘队长你好。”李牧尘点了点头，上前跟刘岩握了握手，然后指了指房间里面：“嫌疑人在里面，是汝南周家的高手，我不敢留手，所以他已经死了。” 跟着便衣上来的一名警官，听到李牧尘这话，眉头就是一皱，对于嫌疑犯死了，他可不怎么太满意。不过，现在主导任务的不是他，他也就没有开口说什么。 “王队，麻烦你们进去勘察一下现场，我来给木顾问录口供。”刘岩冲身后的警官点了点头，这名警官便带着手下民警进去房间取证。 “这位就是受害人叶女士吗？例行公事，麻烦两位配合一下。”随后刘岩对李牧尘一笑，往旁边的房间比了个请的手势，示意去那边录口供。 李牧尘往叶素月那边看了一眼，听到刘岩的话，叶素月才转过身来，匆匆扫了李牧尘一眼就挪开目光，低着头快步进去刘岩所指的房间，李牧尘和刘岩随后也跟着走了进去。 “叶女士不要紧张，只要把你所见所闻如实说明就好。”刘岩拉过一张椅子，在两人对面坐下，安慰了叶素月一句，就开始询问并记录两人的口供。 录完口供，刘岩便安排一辆警车，送两人回去。 自从录完口供，叶素月就再也没有开口说一句话，李牧尘也只能沉默，警车开到沿江大桥进入市内的时候，叶素月突然开口对开车的民警说道：“麻烦，我们在这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