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6章 苏玖玖的选择
苏玖玖伸出手，抚摸着苏漓的脸蛋说：“妈，还疼吗？” 苏漓摇摇头说：“不疼了。” 看着强颜欢笑的苏漓，苏玖玖心里哪里不知道苏漓只是说着安慰给自己听的话，心头第一次，第一次对那个自己幻想了十几年的称之为父亲的男人产生了一种无比憎恶的感情。 而那个原本高大的形象，也彻底地在她心中崩塌。 “玖玖，这一切都不要告诉他好吗？上官君子太强大了，我们惹不起，他也惹不起，妈妈不想害了他。”苏漓对苏玖玖郑重地说。 苏玖玖一愣，轻轻地点头，随即说：“那我们怎么办？” “怎么办，我也不知道。”苏漓迷茫地说，其实，她心里已经产生了一个疯狂的念头。 苏漓被上官君子压迫得太辛苦了，可以说苏漓的一辈子都被上官君子给毁了，而上官君子的再次出现，彻底地打破了苏漓原本已经平静下来的生活。 最让苏漓无法接受的是上官君子企图从她的身边抢走苏玖玖，这是苏漓绝对不能允许的。 而苏漓此时的念头，就是和上官君子同归于尽。 甚至她已经想好了，必要的时候，或许就在下一次上官君子过来的时候，她会用毒药毒死上官君子，而上官君子这个人生性多疑，她甚至已经策划好，到时候就牺牲掉自己，能拉着上官君子一起下地狱也就足够了。 至于苏玖玖，苏漓有信心，李牧尘会好好地照顾苏玖玖的。 以前，苏漓最大的牵挂就是苏玖玖，现在有了李牧尘，哪怕是自己不在了，李牧尘也会好好地对待苏玖玖的，只要有人能够对苏玖玖好，苏漓觉得自己跟上官君子同归于尽，那么苏玖玖就可以得到一个很安稳的人生。 为此，她不惜付出生命的代价。 夜色渐渐地深了，母女俩却谁都没有睡意，但却都在装睡。 苏漓心中复杂，苏玖玖的心里又何曾简单平静得了。 母女俩相处这么多年，相依为命地下来，苏玖玖几乎能够从苏漓任何一个下意识的动作和眼神里猜测出来苏漓的想法，苏漓隐藏在平静下的死寂，让苏玖玖感觉到一阵恐怖的惊惧，但是苏玖玖很聪明地没有说，她假装自己不知道，但是她已经不是那个面对任何问题都会表现得手足无措的小孩子了，她有自己的想法，她绝对不会眼睁睁地看着悲剧上演的。 哪怕是她还不知道苏漓的打算，但是那种惊惧的颤栗感，让苏玖玖有一种很不详的预感，这种预感让苏玖玖浑身上下都紧绷着，不敢有丝毫的放松。 ··· ··· 一夜无眠，第二天一大早，母女俩很默契地在对方面前装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苏漓的脸上还红肿着，显然不能去上班，所以打算请假在家，而苏玖玖还要上课。 吃过了索然无味的早餐，苏玖玖站在门口对苏漓说：“妈，我上学去了。” 苏漓点点头，看着苏玖玖，一刻都舍不得放松，等会她就会去准备毒药，而她不知道上官君子什么时候会来，可能是下午，可能晚上，也可能是明天，所以现在每一次看苏玖玖，都有可能是她最后一眼看到她了。 一直到苏玖玖的背影消失在电梯里，苏漓才转身回去换衣服。 苏玖玖出了小区之后，并没有朝着学校的方向走，而是给同学打了个电话。 “甜甜，帮我给老师请个假，我今天不去上课了。”苏玖玖说。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好奇的声音，“怎么了？” “就说我病了，我还有事，就这样，回聊啊。”苏玖玖哪里有心思和同学闲扯，简单地说完之后立马就挂了电话。 走到路边，苏玖玖毫不犹豫地拨通了李牧尘的手机。 她相信，无所不能的大叔一定一定能够帮自己和妈妈，这个世界上就没有大叔做不成的事情，虽然大叔有时候也很讨厌，比如说自己是豆芽菜，但是比起那个叫上官君子的，简直就是圣人，至于苏漓之前的话，苏玖玖彻底地丢到了一边，这样的大事，怎么能不跟大叔说。 类似于不想拖累对方，而隐瞒着对方，结果造成了更严重恶劣的后果这样的狗血桥段，苏玖玖在电视剧里面已经被恶心了无数次，她可不会让自己的生活里也上演这种狗血恶心的悲剧。 接到苏玖玖的电话的时候，李牧尘正在承受大约是这辈子最煎熬的一顿早餐。 说实话，小雨软妹子的手艺真心是不错的，早餐也是色香味俱全，营养丰盛，但是这气氛也太诡异了一些。 餐桌边，黎紫妍吃着荷包蛋，一边儿偷偷摸摸地给他飞媚眼儿，而肖雪则在旁边一脸平静地喝牛奶，至于韩小雨，则从早上一开始就没敢正眼看他，哪怕是端早餐上来都是低着头看着脚尖的，好像看他一眼就会得什么天花之类的传染病一样··· 黎紫妍也就算了，这索求无度的妖精就是这个德行，迷死人不偿命还要你痛并快乐着。 至于肖雪···肖雪的表情越是平静，越是装作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李牧尘就越忐忑，心头七上八下的，好像餐桌下面有一个随时可能爆炸的炸药包，让李牧尘的屁股就没自在地坐在椅子上过··· 韩小雨软妹子嘛···算了吧，她的反应其实才是最正常的。 李牧尘做贼心虚，眼珠子不断地在肖雪脸上飘来飘去，当肖雪看过来的时候，这厮脸上就立马露出讨好的狗腿笑容···只是雪姐貌似没搭理他的心情。 终于，肖雪放下了牛奶，而啃油条啃到一半的李牧尘立马放下了油条，对肖雪点头哈腰地说：“要上班了啊？我帮你去拿包！” 说着，屁颠屁颠地就跑出去找肖雪的包。 说实话，还真的很少享受这种待遇的肖雪都有些不好意思再这么摧残李牧尘的心灵了，但是一想到这个死人昨天和黎妖精折腾到凌晨才安静下来，肖雪就气不打一处来。 狠狠地瞪了一眼偷笑的黎紫妍，肖雪刚要说话，就听见李牧尘在客厅里头接电话的声音。 “我说你不去上学大清早的骚扰我干啥？” “什么！？” “你在哪？” “我就来！” 四句话之后，李牧尘风驰电掣地冲向门口，经过厨房的时候还把肖雪的包丢了过来，那个包在空中打了个圈儿精准无比地挂在了李牧尘之前椅子的椅背上，错愕地看着不断晃荡的包，肖雪忍不住了走出来朝着正换鞋的李牧尘说：“你去哪里？” 李牧尘回头对肖雪说：“出事了，我过去一趟。” 在李牧尘的脸上，肖雪看到了一种无比严肃的表情，心头一动的她点头，没有问李牧尘是什么事，更加没有去阻止，这些细节就表现出了肖雪相比寻常女人绝对高超的智慧，肖雪只是简单地说：“小心一些，办完事情早点回来。” 李牧尘点点头，朝着肖雪露出一个感激的笑容，忽然走上来抱了抱肖雪，犹豫了一下，在她耳边轻声说：“其实，在我心里，你永远是最特殊的那个。” 说完，没有看肖雪震惊加感动的脸色，李牧尘头也不回地出了门。 “哟哟哟，还看着呢，都快成望夫石了，刚才跟你说什么情话了？把你感动成这样？” 肖雪回头看了一眼靠在厨房门框上颇为吃味的黎紫妍，没好气地说：“他刚跟我说回来就把你甩了，让你哭去吧！” 黎紫妍压根不信，她咯咯一笑，说：“那感情好啊，正好让你们俩双宿双尘，我这个第三者也该功成身退了。” “就没见过做小三还做的你这么理直气壮的。”肖雪恨恨地道。 ··· ··· 李牧尘见到苏玖玖的时候，这个丫头正背着书包可怜巴巴地捧着一杯奶茶坐在一家奶茶店里。 李牧尘走过去，站在苏玖玖的身前。 苏玖玖抬起头来，看到李牧尘愣了一会，然后哇地一声扯开嗓子就哭了，“哇~大叔！” 李牧尘赶紧抱住了扑过来的苏玖玖，看见苏玖玖憔悴无比脸色他压抑着心头的怒火，深吸一口气，轻轻地拍打着苏玖玖的后背，等到苏玖玖的哭声渐渐歇落了，这才说：“到底怎么回事，跟我说。” 之前在电话里头，听见苏玖玖带着哭腔说苏漓昨晚被人打了，李牧尘当场几乎就要暴走杀人，若不是顾忌到吓到肖雪和黎紫妍她们，李牧尘的脸色绝对不会那么好看，这一路闯了不知道多少个红灯过来，李牧尘再看到苏玖玖此时憔悴的脸色，更加确定昨晚肯定是出事了，心头隐约浮现出那个自己一直在追查却还没有结果的苏漓的丈夫的名字，李牧尘现在只想知道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 苏玖玖无助地抓着李牧尘的衣服，哽咽着把昨晚回家发现上官君子，然后上官君子的身份揭开，然后上官君子打了妈妈，最后被自己拿着菜刀砍，最后离开的事情说了一遍，甚至最后她还把感觉到苏漓身上那种不正常的心理状态也说了出来。 李牧尘一直平静地听，听完之后，李牧尘表情无比的平静。 “大叔，我们该怎么办，妈妈不让我告诉你，怕害了你，但是我好害怕，我不知道应该找谁了。”苏玖玖哭着对李牧尘说。 李牧尘伸出手爱怜地抚摸着苏玖玖的脑袋，说：“这件事情你没有做错，没关系，大叔有解决的办法。” 听见李牧尘这么说，苏玖玖充满希望地抬起头看着李牧尘，在李牧尘那平静的脸上，苏玖玖感受到了一种无与伦比的安全感，就好像昨天自己说打爆那个坏人的屌，大叔就真的打爆了，大叔是无所不能的！ “现在，我们先去找你妈。这个自以为是的娘们！”李牧尘怒气勃勃地哼了一声，简直想抓过苏漓狠狠地在她屁股上打几巴掌解气！ “大叔，不许说妈妈的坏话。”苏玖玖这个时候还不忘维护苏漓。 恰巧，苏玖玖的手机响了，一看来电显示，赫然是苏漓打来的。 苏玖玖看了李牧尘一眼，李牧尘给了苏玖玖一个眼色，示意她接起来。 苏漓的电话怎么能不接。 苏玖玖估摸着没什么好事，不过不接的话估计能让苏漓担心死，于是就按下了接听键。 刚按下来，手机里头就传来了苏漓焦急的声音。 “玖玖，你在哪里？为什么你老师说你今天没有去上课！？” 从那紧张和急迫的语气就能够听的出来苏漓现在非常的焦躁。 也难怪，昨晚刚出了上官君子的事情，今天苏玖玖出门还好好的，没多久学校的老师就打电话给苏漓问她苏玖玖没有去上课的事情，这还不真的把苏漓给吓坏了。 她深怕上官君子是不是对苏玖玖下手了，那样的话她真的会崩溃掉。 “妈，我没事，我现在和大叔在一起。”苏玖玖弱弱地说，听见苏漓那焦急的语气，自己的心也跟着揪了起来，歉然地说。 苏漓闻言，顿时哑然。 李牧尘接过了手机，对苏漓说：“你在哪里？” 苏漓老半天才低声说：“你都知道了？” 李牧尘挑起眉毛，压根没有回答她的意思，而是重复了自己的上一句话说：“你在哪里？” 苏漓痛苦地说：“你不要牵涉进来好不好，他太可怕了，我不想连累你。” 李牧尘扭头看向苏玖玖，说：“你妈现在是不是在家？” 在李牧尘的面前，苏玖玖立马就把自己的老妈给出卖了，说：“她脸上有伤，没有去上班，现在就在家。” “好。”李牧尘直接挂了电话，拉起苏玖玖就朝着她家里走去。 两人见面的地方距离苏玖玖的家不远，前后不过十来分钟的功夫，李牧尘就出现在了苏漓的面前。 看着眼前低着头如果做错了事情的孩子一样不敢看自己的苏漓，李牧尘扭头笑眯眯地对苏玖玖说：“我你跟你妈单独说会儿话？” 苏玖玖闻言顿时气绝···就算是要赶走她这个电灯泡好歹也找个借口什么的吧？这么直白，要不要考虑一下是个人都有自尊心的！？ 不过，苏玖玖还是老老实实地回去自己房间了，反正大叔来了，她觉得大叔一定能够解决掉所有问题的。 等到苏玖玖走了，就剩下了李牧尘和苏漓两个人，李牧尘叹了一口气，没有生气也没有大吼大叫，现在的苏漓已经足够痛苦和难过，更何况从本质上她也只是不想把自己牵扯进来，尽管在李牧尘看来这多少有一些自以为是，但是这并不是李牧尘有气对苏漓撒的理由，要发泄，也应该找到那个叫上官君子的，到时候再好好地收拾他。 伸出手触碰到了苏漓的脸颊，苏漓却像是触电一样向后缩了缩，这一动，头发散开，李牧尘才看到了苏漓脸上那个依然红肿的痕迹。 隔了一个晚上，却依然红肿，在苏漓精致俏丽的脸蛋上留下触目惊心的痕迹，可想而知当时这一巴掌有多重。 李牧尘嘴角抽了抽，歉然地看着苏漓，轻声说：“还疼吗？” 苏漓心中一酸，只觉得受到了天大的委屈一般，眼泪扑簌簌地就掉下来，但习惯了什么都让自己一个人来抗，一个人来面对的她却是硬生生地忍着没有哭出声来，没有把自己的软弱表现出来。 她要坚强，一直以来就是这样，母女俩的生活开支，工作，保护和抚养女儿，一切都需要她坚强，苏玖玖可以软弱，老板可以对她大发雷霆发泄怨气，但是她自己却必须坚强，她软弱给谁看？ 只是站在李牧尘的面前，此时的苏漓却忽然有了一种软弱的冲动，她恨不得扑进李牧尘的怀里，把这所有的委屈和压抑全部都发泄出来，她只是个女人，渴望安安稳稳平静生活的女人，这么多的打击，她承受不了，真的承受不了。 李牧尘深吸一口气，伸出手主动把苏漓抱在了怀里，轻声说：“想哭就哭出来吧，有我在，你想要做什么事情都可以，没有任何人任何事情可以逼你去做自己不想做的事情。” 听了李牧尘的话，感觉身体周围满满的全部都是李牧尘那让她心颤的温暖气息，这种温暖，让她产生了无与伦比的安全感，对于苏漓而言，她最需要最缺少的，恰恰是这种安全感，那颗饱受折磨的心也在这暖洋洋的安全感中得到了彻底的放松，哇的一声哭出来，苏漓在李牧尘的怀里哭得近乎撕心裂肺。 半晌之后，苏漓的情绪渐渐地平稳下来，李牧尘低头看着苏漓，一直看到她彻底没有了哽咽，似乎对之前自己的表现感觉有些羞涩，苏漓撇过头去说：“你看着我干什么？” 李牧尘说：“我想知道你打算瞒着我，那么你自己原本是打算怎么处理这件事情的？” 李牧尘的话，让苏漓的脸色微微一变，随即倔强地说：“我还没有想好，但是我可以解决的。” 李牧尘摊开了手掌，淡淡地说：“你所谓解决的办法就是这包老鼠药吗？” 苏漓怔怔地看着李牧尘手心的老鼠药，惊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苏漓明明记得自己从买过来这包药之后就放在了身上的，但是怎么忽然之间就跑到了李牧尘的手里去了？ 面对苏漓震惊的表情，李牧尘叹了一口气，说：“傻女人，这种东西是完全解决不了问题的。” 苏漓闻言，一脸的黯然，颤声说：“可是除了这样之外，我已经没有别的办法了。” 李牧尘摇摇头，把那包老鼠药丢进了垃圾桶里，之前有了苏玖玖关于苏漓的精神状态很异常的提醒之后，刚才抱着苏漓的时候他特意地在苏漓的身上搜了搜，当然，依照他的本事这种程度的搜是绝对不会被苏漓知道的，而看到老鼠药的时候李牧尘自己也是吓了一跳。 他的确没有想到苏漓会选择这样刚烈的方式去解决问题，乍一看起来有些幼稚，和苏漓人前人后那成熟和运筹帷幄的表现有些不同，但是这也恰恰反应出了苏漓对于这个上官君子到底是憎恨和恐惧到了什么地步，以至于用这样原始而刚烈的笨拙办法企图去杀掉上官君子。 不像是李牧尘这样杀人如杀鸡一样草菅人命，苏漓说到底也不过是一个有很高的商业天赋的普通女人而已，把一个普通女人逼到了这样的地步，可想而知上官君子这个人留给苏漓的心理阴影有多大。 李牧尘把老鼠药丢到了垃圾桶里，双手扶着苏漓的肩膀，凝视着苏漓的眸子，一字一顿地说：“责任，让男人来扛。” 苏漓看着李牧尘的眼睛，怔怔地半天说不出话来。 死死地咬着嘴唇，苏漓含着泪点点头，她知道，不管怎么样，就因为这样一句话，她这一辈子是永远都离不开李牧尘了。 一个男人在热恋的时候谁都会说甜言蜜语，可是见过了太多大难临头各自飞的人，特别是对于苏漓而言，最重要的并不是那些花前月下的海誓山盟，她已经过了那个天真的年纪了，并且她的经历也让她不敢轻易地相信任何一个人，如果说之前李牧尘是走入了她内心的男人的话，那么这一句话，让她的心彻底地全部被李牧尘所占有，再也容不下其他。 安抚好了苏漓，经过了一个晚上的精神亢奋，苏漓在忽然找到了主心骨之后就是一阵深沉的疲惫，不久就在李牧尘刻意的利用真气的抚慰下慢慢地睡去，现在的苏漓需要的是休息，而睡着的她不会感觉到难过和痛苦，等她醒来，李牧尘会为她解决掉一切麻烦。 身为一个男人，李牧尘始终都认为只会睡女人而不会为了睡过的女人负责，这样的男人不是爷们，只是带着雄性特征的畜生。 轻手轻脚地关上了苏漓房间的门，李牧尘坐在客厅的沙发里，面沉如水地拨通了德叔的电话，接通之后李牧尘淡淡地说：“德叔，难得我请你帮个忙就没见过这么推三阻四的，也不怕实话告诉你，我让你查的那个上官君子已经严重地威胁到了我女人的安全，德叔你是过来人，你应该知道别人打我一巴掌我可能只是还过去两巴掌，但是谁敢冲我的女人甩手掌我就要把他的狗爪子都拆下来，上官君子昨晚打了我女人，现在，我就问你你到底查不查得到？查不到我自己来。” 德叔那边沉默了一会，才说：“他出现过哪里？” “昨天晚上来过云天水居小区。”李牧尘简单地回答。 “好，半个小时。”德叔说完，就挂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