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5章 法正设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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狄道城外一直有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始终都在观察着益州军的一举一动。 这个诡异之人，正是刚刚与刘璋分别的马腾信使孟达。 孟达离开后，并没有直接离去，而是找了一个隐蔽的藏了起来，一直在观察着刘璋等人的动向。 直到刘璋及麾下益州军所有人全部进入狄道城以后，孟达才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呵呵，刘璋？荀攸？看来也不过如此！” 孟达起身后立刻翻身上马，随后再度远去。 如果刘璋等人看到孟达的骑行方向，立刻就会知道孟达的目标并不是返回武威郡。 孟达仅仅跑了不到十里，就调转了马头。 仅仅跑了不到半个时辰，孟达就从狄道的南面绕了一大圈，直接来到了狄道北面。 狄道之北没有道路，完全是崇山峻岭。 不过孟达没有丝毫犹豫，直接策马冲入山中。从他不断穿行的速度上看，必定是对这里轻车熟路。 没过多久，孟达便绕过数座土山，来到了一片较为平坦的山坳之中。 如果孟达眼中的景色被刘璋看到，定然会大惊失色。 眼前山坳中有着密密麻麻的大军，不下万人！ 这些士兵见到孟达并没有任何惊慌，反而频频拱手行礼，这也足以表明孟达的地位并不是简单的传令兵。 孟达穿过人群，成功来到了队伍的中央处，直接进入到了中军帅帐之中。 “子度，你回来了？” 一个青年文士面带喜色，立刻上前迎接。 孟达对着青年点了点头，随后拱手向帅帐主位之人行礼。 “拜见刺史大人！” 而孟达口中的韩刺史，正是刘璋‘日思夜想’的凉州刺史，韩遂！ “子度，辛苦了！成果如何？” 韩遂眼中全是期盼之色，他将全部的希望都寄托在了孟达带回的消息上。 忍着剧痛，舍弃了三个大郡，更是在这深山之中待了月余！ 一切能否值得，就看孟达带来的消息了！ “刺史大人，一切都如孝直所料，如今刘璋已经志得意满，不仅率领全军进入了狄道城，更是下令今夜犒赏三军！” “在下还见到了刘璋麾下的军师荀攸，刘晔等人，他们看到马腾的信件后，竟然高兴的忘乎所以！” “什么智者，什么谋主，在我看来，比起孝直来差远了！” 孟达看向刚刚迎接他的青年文士，眼中的敬佩之色非常浓郁。 这个青年文士，就是刘璋一直都在心心念念的扶风人士，法正法孝直。 “呵呵，子度过奖了，全一切都是韩刺史的功劳！” 法正脸上挂着淡淡的得意之色，不过他却轻描淡写的将功劳推给了韩遂。 韩遂笑着点了点头，他的心中同样认为是他的功劳。 接连舍弃汉阳郡，安定郡，陇西郡，这得需要多大的魄力！ 如果不是韩遂心思深沉，头脑睿智，饶是法正说的天花乱坠，韩遂也不能依计行事！ 稍有不慎，韩遂就有可能是在给自己做掘墓人。 不过韩遂赌了一把，事实证明他还赌对了！ “孝直，没有你的计策，刘璋如何能够上当！如果这次能够擒杀刘璋，你就是首功！” 韩遂毫不吝啬言语的赏赐，反倒将功劳推给了法正。 “多谢刺史大人！” 法正连忙拱手感谢，眼底却流露着不屑之色。 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法正已经彻底将韩遂打上了并非明主的标签。 这也是法正和孟达二人没有向韩遂认主的原因。 反复无常，素无信义，投机取巧！ 这些都是法正对韩遂的评价。 在法正看来，韩遂最多是小有才具，终究难以成就大事！ 法正的首要投效目标其实是刘璋，不过刘璋的势力太大了，麾下能人不计其数，以刚刚及冠的年龄投奔益州，想要出人头地实在太难了！ 正在危难之际，忽然传来刘璋有意北上的消息。 法正与好友孟达一拍即合，二人当即跑到了金城投效韩遂。 法正文采出众，智计高深，一番交谈之后立刻折服了韩遂。 不过韩遂的表现则差强人意，最终在韩遂的恳求下，法正决定暂时留下来。 当然法正答应韩遂留下来，也有自己的目的。 正值刘璋准备出兵凉州，法正也想检验一下自己的谋略。 都是自诩聪明绝顶之人，又都是以弱冠年龄出仕，法正起了争强好胜之心。 益州牧刘璋麾下的谋主们与自己相比，究竟孰强孰弱？ 法正苦思良久，才设下如此计策，以凉州三郡之地作为诱饵，联合马腾两路进军！ 莫说是刘璋，恐怕任何人都难以忍受这个诱惑！ “刺史大人，马腾那里如何了？” 法正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要把刘璋的益州军彻底击溃。 由韩遂正面攻击刘璋的主力部队，由马腾率军攻击刘璋刚刚占据的汉阳郡，从而断绝刘璋的归路。 “放心吧，我已经派人前去传讯，明日马腾即可从祖厉南下，率军直攻冀县，彻底断绝刘璋的归路！” 韩遂眼中出现一抹凶光，两次阳平关下的耻辱，他要在狄道连本带利的找刘璋要回来！ “刺史大人，兵马安排妥当？” “今夜不仅是破敌之日，更是扬我凉州军威，将天下目光聚焦陇西的时刻！” “今夜过后，狄道的烈火将会掩盖官渡的锋芒！” 孟达兴奋的看着韩遂，眼中仿佛有火光映出，他似乎已经看到了益州军的灭亡。 韩遂见过多少大世面，竟然也被孟达的激情所感染，脸上充斥着兴奋。 “子度放心吧！四万大军已经蓄势待发，今夜定然让刘璋授首！” 帐内的大将全都跃跃欲试，最平静的，反而是出谋划策的法正。 “主公，切记依令行事，万不可出现纰漏！” 谋主的身份不断告诫着法正，没到胜利的最后一刻，绝对不能掉以轻心。 目前所有的一切都在掌控之中，就差了最后的临门一脚了。 可能否成功，前面的所有牺牲是否能够得到回馈，就全看这最后一步了。 韩遂顿时收起了得意的笑容，立刻变得严肃起来。 “孝直放心便是，一切都会按照计划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