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我是追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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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淮之瞟了眼被他打了一拳的关正,脸上多了几分讥讽。 “哦?关主管你又是如何知道的。” 关正嘴唇蠢蠢欲动,直接当着他的面告诉他,自己是竹梨前男友这不太妥。 他是集团总裁,万一看他不爽随便找个理由把他开了也不是没可能。 “我......”关正黝黑的眸子里寒光一片,想着该怎么把竹梨见不得人的事抖出去。 好让她也尝尝被抛弃的滋味。 竹梨攥着手心,视线飘忽不定。 这个时候如果她出来阻止恐怕景淮之只会更加感兴趣。 紧张、不安、害怕等一系列情绪令她表情变得十分古怪。 “竹梨她和她哥......” “呵呵呵。”景淮之侧过头,面露讥嘲。 算是出声打断了他。 “关主管你还是好好担心自己的业绩吧。” 他姿态散漫地抄着兜,凝眉嗤笑了声。 竹梨抿唇,有些看不懂他,难道他就不好奇关正说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吗? 还是说他压根就不在乎她,所以懒得去听。 关正眼中充满对竹梨的憎恨,在听到景淮之的话后愣住了。 什么意思是要开除他吗? “景总!” 关正抬头,瞳孔里燃烧着一团怒火。 景淮之抱起景柚柚,很显然对他的话不感兴趣了牵过竹梨打算离开。 “关主管,我想知道的事情我自会知道,就不劳你费心了。” 离开之际他毫无情绪说道。 竹梨却因为他这句话心神不宁:他的意思难道是他已经派人去调查自己了? 那她和刘瑞的事情他是不是很快就知道。 他知道以后会嫌弃她吗? “想什么呢?”车停稳后,宽大的手掌揉了把她的小脸。 竹梨找回状态,摇了摇头下了车。 回到家,她整晚都在想有什么办法可以让他暂时查不到跟自己有关的信息。 早晨,竹梨是被电话铃声吵醒的。 “姐。”极其好听的声线从听筒里传来。 竹梨被惊醒了目光呆滞扯了下嘴唇:“穗岁?” 她又看了眼时间重新将听筒放到耳边。 竹穗岁眸色沉了沉,再次开口时带着几分踟躇:“姐姐,昨天有人来找妈妈打听你。” 竹梨瞳孔微微一震,双眸瞪圆。 “谁?你知道是谁吗?” 惊恐的声音似是吓到了竹穗岁,她没回答。 霎时房间一片安静,竹梨能清晰地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对不起姐姐,我不知道。”竹穗岁咬着唇无奈道。 没帮上忙的她心里万分愧疚。 “不过姐姐你放心,妈妈没有搭理他。” 她的这番话又叫竹梨提着的心得到了片刻缓解。 ...... 飞机起飞前半个小时,竹梨给乔觉发了条请假消息。 之后关机闭目养神。 那个如恶魔一般的家庭她还是无法摆脱。 她只记得四年前她离开时发过誓再也不会回来。 如今却...... 总裁办公室。 “我有个项目不知道你感不感兴趣?”杜简舟神采飞扬道。 景淮之应得轻飘,注意力全在今早偶遇乔觉他的那句:“竹梨请假了。” 她请假会去哪? 为什么他都不知道。 “发我吧,我抽空看看。”景淮之漫不经心掀了掀眼皮。 柳观村。 竹梨一回老家就直奔张婶家。 扔下行李搬了把板凳坐在院子里嚎啕大哭。 “张婶。”她长长的睫毛上挂满了泪珠,带着哭腔的语气吸引了好多村民。 “哟,这不是夏玉珍家的竹梨回来了吗,这是怎么了?” 王婶疑惑不解,怼着身边人让她把夏玉珍喊过来。 张婶这会刚从地里回来,放下锄头小跑到她身边。 “哎呦喂,梨子你这是怎么了?” 她双手在衣服上使劲蹭了蹭自认为很干净了才捧起竹梨的脸,给她擦眼泪。 “张婶我,我完了,我欠了好多好多钱......” 竹梨贝齿咬着下唇,哭声嘶哑。 夏玉珍赶来时正巧听到她那句:欠了好多钱。 抄起扫帚就开始打她。 “你这个死不要脸的贱人还敢回来,你把你哥哥害得那么惨!” “啊呦,我,我不活了,我儿子被这个贱人害得现在都回不来了!” 眼见身边的人窃窃私语,夏玉珍一屁股坐在地上打滚撒泼了起来。 张婶无视夏玉珍,蹲在竹梨身边轻抚着她的背:“孩子,告诉婶子欠了多少?” 竹梨惊愕了半晌,即刻垂下头。 “张婶你不要管我了,我就想在这里避避风头。” “如果有人来找我千万别告诉他们我在家,我害怕他们拿刀子砍我。” “如果你们要是不小心说了也没事,我就是怕他们会找你们要钱,可能还会拿刀砍你们。” 她的衣襟已经潮湿一片,捂着脸埋在双膝上,身子也跟着一颤一颤的。 其实是她有点演不下去憋着偷笑。 果然众人一听竹梨这些年在外面混得这么差还欠了一屁股债,一个两个面无表情地走了。 “竹梨啊,这是你自己的事情跟我们可没关系啊。”王婶生怕别人找她要钱,立刻撇开关系。 “就是啊,竹梨我们可不认识你。” 见大家伙都这样说,竹梨紧抿唇瓣憋住笑。 她的计划成功了。 夏玉珍眼珠转了转她才不相信这个死丫头的鬼话,指定是拿钱包养了外面的野男人才故意整这么一出。 她重新站起来,捡起扫帚。 “竹梨!你给我过来!”她单手叉腰,凶神恶煞道。 张婶将她护在身后,眼圈泛红:“玉珍,你不要打她了。” 她似是十分心疼竹梨,说话都带着几分哭腔。 张婶一直没有孩子又和竹梨父亲生前关系非常好,心里早就把她当成自己的女儿了。 夏玉珍依旧不依不饶,她唯一的儿子落到如今这般田地叫她如何不恨她。 “夏姨我错了,我再也不回来!” “夏姨,追债的人好像来了。” 竹梨绕着院子跑,满口胡说八道。 笃然,敞开的大门外站着两个身姿笔挺的男人。 她没看清来者是谁指着门外就喊:“妈,他们来了!” “追债的人来了!” 熟悉的声音传到景淮之耳畔,他姿态闲散地跨着门槛进来了。 “我是追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