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突发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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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检查站出来之后，进入了图林根州。他俩继续向前行驶，保持不快也不慢的速度。 曲风看了一眼手表，此时是12点10分，离约好的1点还早了一些。 汽车沿着公路缓慢向前行驶。 因为一辆西德的轿车长时间停在路边很有可能会招致秘密警察的怀疑。 一般情况下从西德过来办事的人都是直接驶到目的地，办完事情就回去。如果他俩停在路边，一旦遇到无孔不入的东德秘密警察，那就很难去解释他们这一奇怪的现象。 行驶了一会儿之后，路边那里有个咖啡屋，公路两旁是枝叶繁茂的榉树在遮掩着。 这里视线不会很明显，于是他俩决定转进去喝杯咖啡，这样可以打发一下时间。 就在停好车后，他们走进了咖啡屋。 外面几乎没有几个人，咖啡屋里的顾客也不多。 坐了有二十分钟左右，曲风看了看手表。 就在他正欲示意迪姆时间差不多准备离开时，只见外面一辆绿白相间的巡逻警车驶了进来，刚好停在了正门处。 警车的车顶上装着两只蓝色的警灯和一只扩音喇叭。 随后，两个穿着制服的公路巡警走了进来。 就在双方擦身而过的时候，其中一名巡警用那毫无表情的脸转向曲风与迪姆两人。 曲风向他微微点了点头后，走出去径直上了车，两人随即而去。 行驶中，已经可以远远地望见那座用白色围墙围起来的苏军阿布兵营。 这里四处尽是灌木与丛林，道路上空荡荡的很难见到一辆车经过。 曲风让迪姆在一个弯道处把车停了下来。 他让迪姆留在了车上，随后自己钻出汽车。 按照约定，他取出工具箱放在车头的路边，然后打开了发动机盖。 这样可以挡住迪姆的视线。 曲风看着手表已经过了几分钟，他站在发动机旁，心里一阵焦急。 “难不成会出什么事了吗？” 正在这时，后方远处有一辆浅灰色的吉普车驶了过来。 就在吉普车徐徐驶近时，只听到“嘎”的一声，随后慢慢地停在了前面不远处。 紧接着从车上下来一个身着棉布军大衣、着一双高筒皮靴的军人下车后走了过来。 他肩上佩着中尉军衔，戴着一顶压得很低的军帽。 “是遇上麻烦了吗？我给你看一看。” 说着，他与曲风两人一起俯身看着发动机。 “放心，我车上的同伴看不到你的相貌。” “嗯，菲里，最近好吗？”尼瓦科夫轻声问。 “很好，你呢？” 曲风问后，尼瓦科夫脸色凝重，说道：“我恐怕不会很好，他们已经开始怀疑我了。” 一边说，他一边从大衣里取出一本厚厚的红色手册放进了靠近水厢的缝隙中。 “这是前不久总参作战部刚刚制定的最新作战计划书。另外还有一件事，上次我给秘情局关于瓦吉姆中校的资料也许是他们故意泄露出来的一个圈套，他提供不了真实的情报。或许正是因为这件事，他们才开始怀疑到接触这些资料的人，其中也包括我。” 曲风向他问去，“还有可能挽回吗？” 尼瓦科夫轻轻地摇了摇头，“现在已经没办法挽回了，只看最终他们追查的结果。” “我要走了。”他轻轻地说，“也许会有人在观察这里，等我几分钟，让我走远。菲里，再见了！” “我们还能再见吗？”曲风凝视着尼瓦科夫说。 “这份作战计划书20万美元的酬金就由你代我收下吧，菲里！” 说完，尼瓦科夫站直身体，一边走一边向曲风挥挥右手，然后对着他那辆吉普车走了回去。 曲风取出手册放进了夹克内兜里，缓慢的将发动机盖放下…… 然而，完成这一切都只是一个机械的动作。这时，他的心里如同被人重击一拳，极其难受。 曲风上车后，迪姆不解地看着他的表情，感到十分迷惑，随后他大概明白了一些。 曲风依旧没有说话，只是目送着远处那辆吉普车逐渐消失在了视野中…… 永别了，这是最后的道别，因为一切都已经结束。 曲风沉思中，说道：“走吧，迪姆，我们回去吧！” 就在迪姆将汽车刚刚掉头行驶不远，曲风似乎嗅到了什么，他猛地转头问道：“迪姆，你喝酒了吗？” 迪姆点了点头道：“我感到很虚弱，只是一口而已。” “你知道我不能在这边驾车，而你现在有些酒味如果真让巡逻警察看到，我俩就有麻烦了。” “喝了一口，不会闻出来的。” 正说到这时，刚才在咖啡屋碰到的那一辆巡逻的警车从对面开了过来。 随即车上喇叭以及警笛就响了起来，对方两名巡逻警察下车后示意他俩停车接受检查。 一名警察慢慢的走了过来，随即问道：“你们刚才往这个方向开过去，现在怎么又掉头回来了？” 迪姆说：“我们要回边防检查站，因为有一样来此检修的仪器忘了带来。” “你俩来这里办事，还有心情去喝咖啡？”他疑心中又问。 此时，另一名警察走了过来，“请你们出示证件。” 迪姆与曲风各自取出自己的护照递给了他们。 一位警察探头向后排望了望，却不料被他闻出来一些酒味，“你喝酒了？”他问迪姆。 随即他又用鼻子闻了闻，确认了自己的发现。 “刚才在路上，酒瘾上来了，只喝一口而已。” “哦……好吧！那就随我们去派出所把罚款交了，然后再去边防检查站吧！ 从目前的情况很难判断后续将会发生哪些状况，他们提供与埃森纳赫汽车厂那些伪造的业务往来信件非常麻烦。 或许他俩掉头返回已经引起了巡逻警察的怀疑。 虽然曲风没有喝酒，但是一旦深入就会查到他的身份，一定会出现问题。 此时，曲风的念头在脑中飞速转动。 就在确定好后，他走下车从口袋里取出了一叠东德马克递了过去，“这些钱应该足足有余，我们时间上很紧张，如果再次返回也许今天会来不及了。” 这名警察冷冷的“哼”了一声，“我看你俩行为有些可疑，还是先过去交了罚款再说吧！” 这句话让曲风动了杀意。 到了派出所之后，一切都有可能将会突然发生，到了那时再想改变处境将会非常困难。 经过快速的利弊分析，曲风决定选择现在动手。 他看了一眼迪姆，后者立即明白过来，于是开了车门。 曲风低头把钱放入袋内，就在电光火石之间，他一记重拳迎面袭去，不偏不斜正中那人脸上。 随着鼻骨“咔嚓”一声断裂的脆响，那人连哼也没哼一声，顿时软绵绵的瘫倒了下去。 这边高大的迪姆猛力抓住另一名警察的肩部，只用右膝向对方腹部顶去，这名警察便痛苦的抱住了自己肚子，随后被迪姆一把将他推倒在了地上。 “要不要把这两人彻底干掉？”迪姆紧张地问。 曲风望了望空荡荡的四野，摇了摇头，“把他俩的枪下了，再将车载电话砸坏，或许就在他俩没醒过来这段时间能够允许我们通过边防站。” 做完这一切之后，他俩快速地离开了这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