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千六百九十九章 刻意伪装
清晨的训练场上突然安静了下来,已经在蝎子教官的命令声中退到场边的学员,全都紧闭着嘴巴望着场内的几人,场上的空气显得十分紧张。 万林神色冰冷地注视着站在身前的r裔学员,此时他看到对方装出听不懂华夏语的样子,眼中突然闪出一道精光。 他盯着对方那对显得迷茫的小眼睛,突然用华夏语暴喝道:“兔崽子,别跟我说你听不懂华夏语!”吼声中,他猛地向前跨出半步,垂在身边的右手一把攥住了腿边的手枪套上。 万林几人在这些新学员进入基地的第一天,就已经看出这两个r裔学员能听懂华夏语。现在他看到这小子佯装成听不懂的样子,立即明白对方心中有鬼,这是刻意掩饰他山口雇佣兵的身份。 万林突然发出的暴喝声中,对方脸上的肌肉猛地颤动了一下,他两眼紧紧盯着万林握住枪把的右手,两只小眼睛飞快地转动了几下。 他跟着猛地扬起左手,一把将身前的衣襟撩开,受伤的右手也跟着抬起,颤抖着从腰间抽出了四只闪着寒光的暗器。他双手捧着几支暗器向前跨出半步,躬身将暗器递到了万林身前,神色显得十分恭谨。 万林冷冷地注视着对方手上的暗器,暗器状物短剑,剑身两侧的刀刃上闪着寒光,短剑的尾部有一个小小的铁环,跟树洞中发现的四角形手里剑完全不同。 他一眼就认出,这是一种叫做“苦无”的暗器,刀刃上并没有喂有毒药,这也是忍者经常使用的一种利器,在使用上可以横劈、竖砍、斜斩、直刺、飞射,尾部的铁环可以拴住绳索用做攀爬的工具。显然,这两个r裔小子身上都携带着两种不同的暗器,那种有毒的暗器已经被他们藏在了树洞中。 万林看了一眼这小子毕恭毕敬的样子,他伸手抓住这小子递过来的暗器,跟着脸色阴沉地扭身向站在场边的另一个r裔学员望去,眼神中透着一股凌厉的光芒。他心中明白,站在场外的这小子,也一定听懂了自己用华夏语吼出的意思。 站在场外的小子正神色紧张地注视着场内,此时他看到万林手扶着枪套、脸色阴沉地向自己望来,这小子的脸部肌肉突然变得僵硬,脸上跟着就露出了一股不知所措的神色。 可这小子的反应极快,他犹豫了一下,跟着就抬脚跑到万林身前。他跑到场上同伴的身边,立正望着眼前这个华夏教官,直接用有些生硬的华夏语说道:“报告教官,我身上也有这种暗器,我现在就将暗器上交。” 说着,他手忙脚乱的撩起衣襟,伸手从腰上抽出了五支闪着寒光的手里剑,他双手捧着五支手里剑,毕恭毕敬地递到万林身前。 万林冷冷地看着对方的动作,此时他已经看到,这小子抬起手臂取出暗器的时候,手臂已经轻轻撞了一下身边的同伴,似乎在提醒同伴干什么。 万林神色冰冷的盯着身前的小子,抬手将手中的暗器递给站在身边的风刀。风刀接过万林暗器,跟着又一把从站在身前的r裔学员手中,接过了其余几支暗器。 两个r裔小子看到身前的教官接过他们上交的暗器,脸上紧张的神情似乎放松了一下。那个刚才甩出暗器、叫威廉的小子,赶紧看着身前万林大声用y语说道:“报告教官,刚才我落败后以为阿诺又从后面追了上来,所以我才在惊慌中扭身甩出暗器自救,我并没有要伤他的意思。” 说着,他猛地横跨一步,对着站在侧面的阿诺大声喊道:“阿诺兄弟,我真没有伤害你的意思,对不起,我现在郑重向你道歉!”说着,他对着阿诺深深地鞠了一躬。 他随即又直起身,扭身看着站在场边的学员大声喊道:“对不起各位同学!”他跟着又弯腰对着大家深深地鞠了一躬。站在他身边的同伴,也跟着看着阿诺和周围的学员,弯腰鞠了一躬,两人的神色都显得十分真诚。 周围的学员看到这两个r裔小子的表现,众人都愣住了。这两个r裔学员在跟周围新学员的接触中,一直表现的十分强势,态度倨傲无礼,一副谁也看不起的样子。 可大家都没想到,现在这两个小子居然主动向阿诺和大家道歉,而且态度还十分恭谨,一副毕恭毕敬的样子。 此时,万林几人都冷冷地望着这两个小子的表演,脸上看不出一点表情。他们已经清楚这两个小子的身份,明白这两个小子已经意识到,他们的态度和所作所为,已经引起了周围人的极大反感。 现在,其中一个小子已经严重触犯了这里的军纪,如果他们还不赶紧表现一下求得周围学员和他们几个教官的谅解,很可能因此受到极为严厉的惩罚,闹不好还会丢掉性命。 两个r裔学员对着周围学员深深地鞠了一躬,他们跟着又看着身前几位不动声色的教官,也深深的弯腰鞠了一躬。 两人直起腰,那个叫威廉的小子又向前跨出半步,他看着几位教官,态度诚恳地用y语说道:“报告几位教官,刚才确实是我的错,我愿意接受教官的任何惩罚!”此时,他挺直腰板望着身前几位教官,神色显得十分愧疚,一副愿意承担任何惩罚的样子。 蝎子依旧脸色阴沉地盯着这两个小子,他听完这小子的报告声,声音严厉的说道:“在训练中暗下毒手、伤人性命,理应就地枪决。看在你们诚恳道歉和没有伤到别人的份上,死罪可免,活罪难饶!” 他跟着抬手指着身前甩出暗器的小子,眼神中冒着一股杀气厉声说道:“你,禁闭五天!”这个叫威廉的小子听到蝎子教官,要重新把他关进禁闭室,吓得他身子都摇晃了一下,刚才装出的光棍样子全然消失了。 这小子望着蝎子,嘴唇哆嗦着半天都没说出话来,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前面,身子随即就瘫软地向下坐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