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7章 尔等还会布阵?
和拳影对撞的巨爪,立刻通体透彻如琉璃,丝丝纹路都一清二楚,威能瞬间膨胀几倍,紧跟着就爆发出强烈不可匹敌的激荡轰鸣。 一轮轮青金两色光圈猛然扩散,爆炸声撕裂虚空,冲击波带着尖锐摩擦声,不断从核心处向远方传扬。陆寒顿时被威能笼罩在下方,地面直接塌陷下去,形成近两丈深的坑穴,周围还在被余威碾压扩展着。 “哈哈!成了,大人威能无边,首战告捷!” “威武威武!这家伙不死也要重伤,待我趁机补上一刀,别让这小子的金丹跑掉。” 那两个修士顿时狂喜,他们也看出唯独此人难缠,此刻已经上当,不约而同各出法器向大坑附近攻击,却听见豹纹鼠惊骇的大叫。 “蠢货,你们背后……!” 一轮绿光忽然在二人背后亮起,把天宇照射的郁郁葱葱,任何暗沉颜色全部消失,有锋利至极的剑芒横着扫过,随后又消失不见。两人顿时惊骇莫名,迅疾做出防御动作,浑身护体灵光猛然催动,还想祭出防御法器,却感觉身躯中间奇寒无比,随后就莫名其妙的飞了。 ‘咦?下半身为啥在那不动?啊——!’ 顿时惨叫声大作,护体灵光在翠芒剑的锋利下如若无物,从肚脐部位齐刷刷分开,上半身被剑威带出去五丈,下半身还做着前扑的动作,隐隐可见气海内金丹的影子,正胡乱弹跳欲出。 “给我滚回去!” 蓦然一声暴喝炸响,瞬间出剑之后,几十丈外原本再次消失的陆寒,已经到了浓眉修士的残躯胖,却毫无征兆的对着高空狠狠刺出。翠芒剑被催动到极致,化为匹练剑蟒,在里许高度蓦然被阻隔,铿锵乱音仄仄嘶鸣,剑芒四散迸射,电光雷弧纷乱迸射。 随之出现的是个把通体紫色的小刀,几丝电芒在表面跳动,同样锋利无比,把翠芒剑一下打了对折弹回,而且还快速向下刺来。 但就在被拦截的迟钝中,陆寒左手已经捞到金丹,只是另一具尸身旁,已经多出个修长身影,缓缓将太极真境修士的本命元丹摄到前爪上,随后把残躯甩尾巴踢飞,目光炯炯盯着陆寒。 是条体长仅有两丈的蛟龙,浑身亮银色居多,颈部被青灰色包围,鳞甲光芒淡淡,但威压相当恐怖,气势还在攀升。 “你们还不摆阵更待何时?仅凭单打独斗,根本难以留下他们,一群蠢货!” 那三个妖物顿时大凛,豹纹鼠瞠目结舌的目光才徐徐散去,被陆寒诡异的神通给惊呆,一剑秒杀两个金丹境,其身法和速度全部超越自己。 听到蛟龙近似破锣般的嗓音提醒,赶紧唯唯诺诺的行动,似乎都对它非常忌惮,最先动作的反而是凶猿。和代月离的法器对轰三次就显出不耐,猛然大吼两次,双拳同时砸向对方,随后却猛然后退几十丈,浑身毛发呈波浪形翻涌,有股无形力量在皮肤上流动。 紧跟着两只大爪插入地下深处,表面立即如沸腾的开水,翻涌之中开始碎裂,前方十丈范围内全部变成软绵绵的,被凶猿全部扯了起来。就像地板上的毛毯,随后又被拧成一股巨大长鞭,狠狠向着代月离抽下,其威能比起拳击大出数倍。 “天引妙蔓!” 却看见美女抬起右脚,也狠狠跺在地面,双手闪电般打了个法决,更神奇的情景发生了。 凶猿两只大脚附近,猛地生长出无数根藤蔓,下一刻就出现在由石块碎土凝聚成的十丈长鞭之内,从里面向外开始分解,万千枝条生机交错。 噗嗤……! 顿时被分解的连渣都不剩,只有两只前爪中紧握的那点土块,而且两个硕大拳影都被法器抵住和劈碎,瞬间有些懵逼,就感觉脚下如被拖住,再也难以动弹分毫。 银蛟立刻恼怒,两道目光射向凶猿,对它多此一举颇为不耐,但是被人看住,根本无法出手帮忙。 “法阵吗?没想到你这条小蛇还懂那些玄奥之术,看来机缘的确不小,竟然弄到了一些蛟龙血脉,并且苦修到这等级别,寿元至少六百年了吧?” “你……你说什么?” 银蛟顿时骇然失色,惊怒的对着陆寒咆哮,对方的话如金针扎心,将它的老底全部抖搂出来,而且尽数属实。修长身躯立刻摆动,体表猛的爆出银色火焰,威压瞬间攀升到极致,全部向对方头顶压去,不亚于金丹巅峰的气息。 “哎吆我去,好强大好厉害好震撼呢,吓得小爷魂不附体七窍难通,区区银环小蛇,你倒是再加把劲啊!” “嗷——!差点中了你的奸计,本王才不会那么傻,等我擒住你后,进行彻底的搜魂夺魄,一点点腐蚀分解才能解恨。” 剧烈的吼叫一声,银蛟顿时平息怒气,但是看向陆寒的目光更加狠毒,随后长尾甩动,身旁就多了杆黄色大旗。紧跟着又有两杆射向远方,分别为红蓝二色,但体积小上三成,而被缠住的凶猿,在豹纹鼠解救中才脱身,张口喷出道绿光后,就对着代月离无奈的咆哮。 三面旗帜成三角形,正是以银蛟的主旗为核心,将五里内都罩在其中,里面顿时变了风景,苍穹上开始黯淡下来,一道道电光在云层内闪烁。 “真奇怪,你为何不全力阻止我们布阵?否则还有一丝逃脱的可能,现在把最后的希望都断掉,尔等也太狂妄了。” 银蛟晃动了一下头颅,对陆寒的伫立不动感到无法理解,而且都没有害怕的意思,忍不住出口询问。 “区区几个畜生而已,才开启了灵智就把自己当神仙,那只七级竄趸兽都去了轮回,你们也未免太自大了,而且这低级法阵明显残缺,还少白色的金属性大旗,去拿它吓唬筑基娃娃的确是好东西。” “什么?哈哈哈哈!不可能的,竄趸兄的神通,就算你们元婴老鬼来了也头疼,休要胡说八道,给我杀——杀光他们,给我狠狠的杀——!” 再也忍受不住陆寒的狂妄和鄙视,银蛟忽然疯狂大叫起来,张口就喷出道墨绿色毒雾,化为几条细细绳索,闪电般向陆寒缠去。同时尾巴缠在大旗上,阵阵流光涌入旗面,口中念动起晦涩低沉的咒语,天地间更加萧杀。 土黄色风暴崛地而起,在它的头顶凝聚成无数把大号风刀,不远处却是混水滔滔巨浪翻腾,瞬间化为一杆杆浅蓝色的长矛。对面草木乱窜胡乱蜿蜒,凝结出几十道粗大的长鞭,还有火势纵横,数百个火球乱哄哄飞舞,四种恐怖怪象围绕三人不断盘旋。 两女齐齐变色,快速向陆寒这里靠拢,如临大敌的加强防御,因为那三个妖修已经失去踪影,神念扫视后也未发现踪影。钟离婉莟却快速伸手掐诀,片刻后就向代月离密语传音,但悟心参天决运行,识海之内就有模糊的四个红点闪动,两个黄点距离她最近。 “嘿嘿!没有金属性大旗,就用我的巨剑坐阵眼吧,斩——!” 只见虚空之中,传出震耳欲聋的雷鸣,又仿佛神灵推动沉重车轮碾过苍穹,一把淡金色三寸小剑激射而出,瞬间狂涨为夺目璀璨的的金剑。 高约十丈通体无暇无痕,宛若纯金打造,光灿灿的剑体上,开始荡漾出阵阵水泽,不是荡漾出金色小浪花。陆寒体内的剑元,如高山流水般开始轰鸣,奇经八脉被渲染上一层淡金光辉,向五脏六腑交叉辐射,肌肤开始晶莹闪亮,周遭灵气毫无阻碍的疯狂入体。 在浑厚法力的催动下,剑元越来越激荡,一股股直奔巨剑涌去,威能越来越恐怖,锋利之意堪比神兵坠落,他的脚下已经地表出现缝隙。 “不好!竟然是极品法器,快点加持法阵威能,不要被各个击破。” 银蛟感应到无尽杀气,全身鳞片快速收缩,肉体变短了近半,继而凝重的高声大喝,但奇怪的是,三人只见他张嘴,并不能听见任何声音。 黄色大旗猛烈摇动,土木水火四种属性凝结的利器,同一时间攻向三人,?苍穹电闪雷鸣,密密麻麻的如雨点要摧毁芭蕉,在金光照耀下气势一时无二。 “好与不好,试试才知道,暴剑开元——!” 不知何时,陆寒已经虚立在空中,更听见了他的话,冲着巨剑轻轻一点,周围方圆数里的空间,顿时响起清澈的龙吟声。随后一道道犀利的剑芒,如大海拍出的亿万浪花,重重叠叠布满虚空,万千剑气塞满任何缝隙,如同大坝决堤,将空间灵气尽数碾爆压榨干净。 几里内都成了真空状态,每一道剑芒都锐利无比,近乎透明的剑刃闪耀寒芒,那些火球风刀还未接近三人十丈,顿时被摧枯拉朽的毁灭粉碎。 那双眼睛银月色霞光闪动,瞬间就将四人的位置看清,紧跟着从袖袍里飞出一方大印,嗖的一声消失不见。随后就听见某个方位,惊叫和发起碰撞身同时传来,紧接着地面猛的蹦起多高,轰隆隆巨响开始咆哮。 草木长鞭接着就消失了,那里空旷无垠,但又被滔滔海水和火球堵上,两种截然相反的属性,竟在此刻紧密结合,连一丝热气都没有迸发。 “找死!就让本王亲自出手让你上路!” 银蛟脸色一寒,顿时认出那座大山也是极品法器,不由得暗暗心惊,再也不敢将对方小看,浑身鳞甲快速摩擦起来。它的头顶立即多了把紫色小刀,狂涨到三丈后,上面雷芒顿时剧烈弹跳,传播着颇为古老的气息,如蛮荒长兵被从地下翻出。 右前爪挥动着对准陆寒轻轻一挥,其所对应方向的剑芒,立刻响起密密麻麻的炸裂声,转眼间数十道被尽数碰碎。刀体上开始浮现神秘灵纹,从刀尖至刀柄不断来回波动,巨刀的神锋破开一条通道,顷刻间就到了陆寒近前。 “赝宝?” 这次,陆寒才彻底弄清紫刀的品质,自己的剑虽然加了庚精,在堪比半个法宝的威能面前,依然无法占的便宜。而银蛟闻言也莫名一愣,竟然俩这等奇宝都能被认出,差点让他吐出一口老血,更知道此人还要可怕,但绝对不信他还有同级别的东西。 咔嚓——! “哎呀……!” 眼见一刀斩下,即将得手灭敌,还未欣喜就猛然感觉身躯巨震,顿时后退出七八丈,就连黄色大旗都摇晃起来,忍不住惊骇低呼。 只见无比锋利的刀芒,正斩在一块篮球大小的不规则铁块上,刺耳音爆嗡嗡不断,这几乎无可匹敌的一刀,竟然被脆生生彻底挡住。 那是……玄精铁? 几乎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仔细分辨之后立刻被彻底震撼,它逍遥禁地内数百年,自然熟悉大半灵材,但这么大块的绝对未见过。怪不得没有如愿诛杀对方,也只有此物才能抵住如此锋利的一击,但是内心的火热腾腾燃起,更坚定了将这三人留下的决心。 ‘咦?——人呢?’ “啊——!” 惨叫声骤然来袭,银蛟立刻明白了什么,红色大旗消失不见,天地间再次明朗起来,竟然在他惊讶的瞬间,偷袭灭杀掉魔蝠怪,只剩下豹纹鼠一个独自面对两女夹击。 只是放眼四顾,依然没发现对方身影,恐慌的情绪迅速翻涌,顿时围绕黄色大旗快速转圈,当前只剩下土黄色风暴,却因没有目标图自旋转。 “赝宝算什么,就让你尝尝法宝的威能,去死吧!” 黄色大旗北侧百丈外,陆寒徐徐出现,他的手轻轻挥了挥,一根长钉在面前消失不见,玄水色泽的表面,恐怖波动骤然一闪。 “在哪?哈哈哈!当我是白痴么,有本事站在那别……咦?” 银蛟摆动着身躯,面露不屑巨刀就要再斩,却发现法力运行不畅,小腹部凉飕飕的,还不知发生了什么,低头扫视才面露惊恐,越来越尖锐的凄厉狂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