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8章 弄一个罪名
“姑娘,如何?”阿生心忧屋中状况。 “阿生,你进来吧!” 屋中荣安正冷笑不已。 如她所猜,爹躺在了床上。 睡梦沉沉,却叫不醒。 然而这不是重点。 关键是荣安一进里屋就嗅到了一丝淡淡的甜香。 虽明显已散过了气,可荣安这一天闻了太多次这气味,几乎第一反应就判断出,是秘香。 这一刻的她,既庆幸又伤感。 庆幸的是,爹应该没有大碍,只是嗅多了秘香晕过去了。 而难过的是,如此看来,她先前的所有猜测怕都是真的。 三颗秘香,对上了。 昨晚费嬷嬷下在她和荣嫣屋里一颗,她从老太太房间床头找到一颗,廖文慈这里一颗,正好是三颗。刚好印证上了皇后上月支走的三颗。 皇后转手将秘香给了颜家人,最终却到了廖文慈手上。关键皇后瞒下了这事,里边的猫腻已是越发清晰了。 而里屋那一桌子饱含情意,全是爹喜欢的菜肴,更是显露了廖文慈那过分热情的反常。 床边衣架上,挂着爹的外衣。 荣安又是一冷笑。 果然自己还是对的。 廖文慈将爹放倒,就是为了做出两人睡了一场的假象! 她看不上爹,那睡不睡,有什么重要的?更何况还得劳师动众,连宫中秘物都弄了来? 哎,这三颗秘香应该一早就是用来对付爹的。爹和廖文慈久不同房,让某些人着急了,怕某些秘密藏不下去了,所以必须想法子瞒天过海。 究竟是否掩人耳目,等会儿一试便知…… 于是,荣安喊了阿生进来…… 荣安走近床边,将爹身上的薄毯稍稍往下拉了一点,略微缓了口气。 还好不是光的。 嗯,时间在这儿,廖文慈应该刚放倒了爹不久,还来不及进行她无耻的那一步。只是……她嗅到了爹身上有浓重的酒味。 薄毯再往下拉了一点,荣安便瞧见爹中衣前襟是湿的。 她伸手上去一错,放到鼻下一嗅,是酒。 爹不是傻子,喝酒还能喝到衣裳上?还湿了这么大片? 扭头又见桌上酒壶壶盖只是半覆,歪在了一边,荣安顿时明了,难怪廖文慈刚这半天才出去,想来她是在担心露馅,为防万一所以给已经晕倒的爹灌下了整壶的酒。 呵,无意识之人吞咽不便,这才叫酒给洒了出来…… 荣安推了推爹,随后突觉人影一晃。 也不知一丫鬟是从哪儿冒了出来,这会儿正端着一盆子水轻手蹑脚往外走。 “站住!” “二……二小姐,奴婢只是屋中伺候水的。这……这便出去!”丫鬟结巴着。 荣安挡住了她。 “你刚在哪儿的?”荣安进屋后的第一件事便是四下检查下。她连净房和床下都瞧了,分明是无人的。 “奴……奴婢在净房啊!” 荣安一怒,伸手将丫头手臂就是整个一拧。竟然这般当着她面扯谎,果然有其主必有其仆! 铜盆砰的落地,丫鬟吃痛,连连求饶。 可荣安在离近了后,却是嗅到了这丫头身上带了浓重甜香。总之比屋中香味要强了不少。 正好阿生提剑进来:“怎么?” 长剑扬起,带着重重威势,吓得那丫头通的一下跪了地。 丫头动作大了点,似还掀起了不少灰。 “没事,这丫头猖狂了些。” “将军如何?” “应该只是晕过去了。” “可有他人在?” “我没看见,你再找找?” “是!” 阿生吹了个口哨,又有一个侍卫进了来。两人开始四处搜寻起来,连横梁都未放过。 而这丫头却被荣安一把拖起给拉去了角落。 荣安扯开了她衣襟,她挣扎间,越是越来越多的灰给扑腾起来。 荣安冷笑,这丫头身上的香味,就是来自这些灰了! 所以,这是香灰!夹杂了秘香灰的香灰! 难怪自己没找到香炉。 屋外被围,屋中东西想要毁尸灭迹太难,于是连香灰都是藏在了身上。若不是荣安对这香味记忆犹新,压根就发现不了! “我爹怎会不省人事?”荣安似笑非笑,暗暗施压。 “醉……醉了……” “我爹在哪儿喝的酒?” 丫头手指桌面。 “那儿。” “为何他衣上被酒弄湿了?” “许不小心将酒翻到了身上。”丫头有一个明显的迟疑。 “那为何翻在了中衣,可他的外裳却是干的?” “可能将军觉得热所以脱……”丫头低头却瞧见了桌边冰盆,这谎分明不成立,随即又道:“奴婢当时没在,并不清楚。” “我爹喝了多少?” “不少。” “不少是多少?” “好几壶。” “那屋里怎么就桌上一只壶?” “是……是从酒缸倒出来喝的,所以只有酒壶。” “你知道的不少,但你不是说当时没在吗?” “……”丫头额头早已冒汗不止。 另一边,四处查看的阿生听着对话先从高柜找到了一只空香炉,又翻出了一小缸酒。他拿过桌上酒壶嗅了嗅,确认就是同种酒。酒缸封口湿润,显然桌上酒正是从这缸中倒出。 丫鬟在撒谎,因为酒缸里的酒基本是满的。充其量也就倒走了两壶。而这么点酒,又怎能让虞博鸿喝醉? “将军面色和体表如常,呼吸和脉搏平稳,不似喝醉……” 另一侍卫正细查虞博鸿,随后却“呀”了声。 原来,他在虞博鸿头顶处发现了一个高高鼓起的包。 “怎么回事?” 阿生手中剑直指丫头厉声质问:“是你们对将军做了什么?还是你们在包庇什么人?有人对将军欲行谋害是不是?老实说来,或许还能保你一命!” 阿生模样很是吓人。荣安知道,阿生是被自己带着想歪了,以为爹是被黑衣人敲晕,而这满屋都是帮凶。 丫头傻眼:“奴婢不知。会否是老爷醉酒后撞到了?” “我劝你一句。”荣安冷道。“你刚已撒了不少谎。我爹还是会醒来的,届时你所言都将被证实,你此刻谎言越多,届时面临的下场也越严重。谋害之罪,廖文慈可保不住你!” 丫头顿时砰砰地接连叩头。 “奴婢并不是一直在屋中的。奴婢真的不清楚。求二小姐明鉴。奴婢压根不知老爷头上怎会有包啊!”丫鬟哭了起来。 “那谁是一直在屋中的?” “夫人!夫人一直在屋中。” 丫鬟说这句时,荣安与阿生有一个对视。荣安对丫头的一番质问,等的就是这一句。她就是要廖文慈怎样都逃不开今日罪责! 廖文慈与颜家某位都是她猜测,没有真凭实据如何攻击? 所以她便得要想法弄其一个“通贼”的罪名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