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游戏
“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绯村和也看着神佑一问道。 “暂时没有,不过,我倒是很期待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和你的交手,就当做我们上一次交手的延续。” 顿了顿,神佑一缓缓说道:“现在知道你身份的人只有我一个,而且想要从你身上得到证据实在是太难了。” “不过我们依然可以进行这场游戏。看看在你杀死我之前,我能不能收集到关于你的证据,如果收集到了足够的证据,那么就说明是我赢了,而在这之前,如果你能杀死我,那么就是你赢了。” 说到这里神佑一笑了笑:“就和我们一开始见面的那一次一样。” 听到这话,绯村和也也笑了:“的确如此,第一次追踪你的时候,我甚至不敢和你坐同一趟列车。” “在那个时候,暂时失去了你的踪迹,不过我并不着急,因为我知道,你有你必须要做的事情。” “而在那一天,虽然你做了乔装打扮,但是我判断出来了,那个人绝对是你,在你做完自己的事情后,你就潜入了人流,随后沿着你已经制定好的路线逃跑。” “老实说,在那个时候,凭借我还不足以跟上你,等我再次发现你的时候,你已经去掉了你在做事时伪装的胡子和假发,并且连身上的衣服都换掉了。” “那个时候,我的确没有任何证据来证明你就是那个满脸胡子的凶手,不过即便如此,我还是收集到了你的一枚指纹。” “也就是在那一次,我第一次抓到了你,但是我还是失策了。” 听绯村和也说道这里,神佑一突然笑了起来,他摘下自己右手的手套,他的小指第一节指节消失的无影无踪。 “这就是我赢了你的那一次,尽管我自己的损失也很严重,但是不得不说,你是第一个能够将我逼上绝路的家伙,我也是通过你的一点小失误,才侥幸逃过。” “不得不说,那一次的失误实在是太低级了,我留下的明明是右手的指纹,可惜你把我的左手铐了起来。” 绯村和也点了点头,他还记得神佑一那一次在他的面前,把右手小指关节送进自己嘴里,随后狠狠咬下去的场景。 在那个时候,他想要阻止已经来不及了,他记得很清楚,神佑一当时满嘴鲜血,尽管如此,他的嘴角依然挂着笑容,甚至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他重新塑造了关于自己的身份,不过绯村和也此时也只能报以苦笑,尽管对方说的都是假话,但是自己已经失去了揭穿这些谎言最根本最关键的证据。 不过绯村和也的内心其实也有些高兴,毕竟这家伙已经失去了小指的一节,今后再也无法掩盖自己的身份了。 不仅如此,他的心中甚至还有一些欣慰,神佑一是他碰见过的最厉害的对手,从心底来说,他不愿意看到神佑一死在自己的面前。 而神佑一能活下来,不仅有运气的成分,同样也归功于他的谨慎和细密,因为哪怕是在他的住所当中,神佑一都没有留下任何一个指纹,能够提供给绯村和也来证明自己就是神佑一。 他虽然少了一节手指,但是他还没有输到一无所有。 而现在,他就站在绯村和也的面前,那个自己曾经略胜一筹,却带给他肢体残缺的对手。 “我答应你,你知道的,我不会改变我的作息,所以,从明天开始,我们会再一次成为敌人。”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神佑一笑了笑,指了指他的桌子下面:“我想,一定有人很着急要听我们之间到底聊了些什么了吧?” “监听设备损坏,他们现在一定心急如焚,我要走了,就别戏弄他们了。”神佑一神秘的笑了笑,他从一进来就知道绯村和也的房间里面一定有着监听器。 而在接下来的时间里面,他也在这间房间里面找到了三个监听器。 绯村和也也笑了笑,他知道,自己的一些小把戏绝对瞒不过神佑一,上前撕下了他故意贴在监听设备上的胶带。 走出房门,神佑一伸了一个懒腰,才看到站在门口抽烟的松岛下士。 “走吧,松岛先生,我们该回去了。”神佑一冲着松岛眨了眨眼:“我觉得,你和森下先生,一定很好奇我和绯村和也聊了些什么,是么?” “撤了你们的监听器吧,这个东西不管对我,还是对那家伙,都没什么用的,你们真正要做的,还是去寻找线索,而不是将目光都集中在一个人的身上。” 松岛被神佑一的一番话说得有些哑口无言,的确,他将这件事情报告给了森下,而森下也表现出了他对这两个天才之间对话的兴趣。 不过看神佑一的样子,他应该是不会将他们之间的对话告诉给其他人,哪怕他们没有串通过,但是天才往往都是心有灵犀的,他们一定会想到最完美的措辞来应付自己。 想到这里,松岛也叹了口气:“我知道了,你的事情办完了,走吧,我们也该回去了。” 说完,松岛冲着暗处招了招手,随后跟着神佑一向着他的房间走去。 绯村和也的房间内,此时已经过了十一点,但是绯村和也没有按照自己之前的生活习惯而进行入睡。 他没有想到,神佑一居然才上船,就能想明白自己就是李舜生这一事情。 他看着手中的项链,脸上露出了神秘的笑容。 项链里面,正是他抓住神佑一那一次的相片,而他在每次杀死敌人后,切下对方右手的小指,这也完全得益于和神佑一的这一次交锋。 只可惜,在那之后,无论是在倭国,还是德意志,亦或是在船上,他再也没有见过像神佑一这样优秀的对手,尽管这个家伙看上去似乎总是没有个正形。 但是他绝对是这个世界上最具有犯罪头脑的家伙之一,绯村和也肯定,就连自己,在某些方面,都不是这个吊儿郎当的家伙的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