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洗脑神曲《小苹果》
数天时间，一晃而过。 李崇新今日起了个大早，在俏丫鬟的伺候下，好好的洗漱一番之后，整了整自己的衣衫，怀揣着金钱，踏出了自家宅院，往城北而去。 自从当日在神女阁有幸品了一次琼浆玉液之后，这些日子，李崇新都觉得其他的酒寡淡无味。 最近虽然也去过两次，可每一碗都被炒到了一镒金以上的天价，更是有价无市，诸多抢夺…… 所以，这将近一个月以来，对于嗜酒的李崇新而言，简直是人生最黑暗的岁月！ 不过，好在最近有了个天大的好消息。 当日那扶昆公子，竟是在城北开了一家酒楼，专售这琼浆玉液，今日便是那酒楼开业的日子。 所以，李崇新今日起了个大早。 只是，今日自己来得虽然早，可李崇新却发现这酒楼早已是围满了人，这让他心里咯噔一下！ 这么多人？这里的琼浆玉液供应是否足够？ 尽管酒楼出售琼浆玉液，比之神女阁动辄一镒金左右一碗的天价要低得多。 但是，却也有传言，所售的琼浆玉液，依然要数千钱才能购得一斤！ 要知道，数千钱依旧抵得上寻常人一年的收入了。 第一次，李崇新发现上郡郡城的有钱人真多。 好好打量了一番，这个新开的酒楼很大气，牌匾由一块喜庆的大红布遮盖着。 不过，有些奇怪的是，在这酒楼门口却搭建了一个高高的台子，却不知是做什么的。 咚！ 终于，当日头都挂得老高了，这里聚集的人也越来越多，一声铜锣声响起。 有人高呼：吉时已到。 二虎走上台来，居高临下的看着这么多凑热闹的人，腿有些巍巍颤颤的，手死死的揪着自己的裤脚。 这么多人？可当真紧张得心都跳到嗓子眼来了。 不过，想到刚刚上台之前，扶苏公子说过的话，让自己前来主持，若是自己不敢的话，便换过别人。 二虎明白，若是这点场面自己都应付不来的话，那这酒楼的管事，可就真的要换人了。 想到这点，不只是为了自己，更是为了别辜负公子的期望。 深吸一口气，二虎开口高声道：“诸位，欢迎大家来到我们凌霄殿酒楼开业典礼，我们琼浆玉液，乃是传说中齐天大圣大闹天宫的时候，从仙界带下来的仙酒，以此逆推出仙家酿酒之法，所以，酒楼取名为凌霄殿……” 不敢说话的时候非常紧张，随着开口了之后，二虎说话倒是越发顺畅了。 随着他的话语，自有人直接扯下了凌霄殿牌匾上挂着的红布，露出了“凌霄殿”三个大字。 琼浆玉液的名字是取自西游记，仙酒的噱头自然是不可以放下。 不过，二虎到底是初次接触这样的阵仗，因此，没有那么多长篇大论。 简单的介绍了一下凌霄殿的取名原因，加深了琼浆玉液是仙酒的概念之后，跟着便呼喊了一声，表演一出孙悟空大闹蟠桃会的戏码。 十几个人上台，用竹竿撑起高高的帷幕，暂且将看台围起来了，而后迅速准备。 约莫数十个呼吸之后，帷幕撤下，一个简陋版的蟠桃盛会就布置好了。 音乐响起，充满了古典美，更主要的是，一阵阵水雾萦绕，倒是正让看台上有了几分仙气飘飘的感觉。 “啊，仙气？这就是仙气吗？” “这看样子，应该是雾气啊！” “瞎说，时值四月天，无端端的怎会有雾气？这分明就是仙气！” “只是，这仙气为何带着几分凉意？” …… 对于大秦的百姓而言，这用硝石制冰，凝成的些许水雾，立马是让周围的看客全都惊呼，议论之声不绝于耳。 虽说在扶苏看来，这戏台非常的简陋，但是，对于上郡围观的百姓而言，却是前有未有的惊奇。 特别是经过这将近一个月的发酵，西游记的故事早已传遍了整个上郡。 突然，搭建了个台子，重现口口相传的西游记剧情于眼前？ 这些看客自然是无比新奇。 凌霄殿门口，本就里三层外三层的围绕着许多的观众，随着这边仙气飘飘，自然是引发了更大的轰动。 “老婆子，快，快去看啊！”一处民房，六十岁的老爷子展现出前所未有的干劲，拉着自家老伴出门。 “看？去看什么啊？卖酒？数千钱才能买一斤，远远不是我们能买得起的！”一个老太摇头说道。 数千钱啊省吃俭用的话，够一大家子使一年，甚至两三年了吧？ “听说，听说孙猴子出现在凌霄殿了，还不快去看？” “孙猴子？那个大闹王母娘娘蟠桃会的孙猴子？有神仙下凡了吗？” “爷爷，我要去看孙猴子，我要去看！”老太太反应比较慢，可旁边的孙子听到孙猴子，眼睛都亮了。 …… 一句孙猴子在凌霄殿酒楼门口，这个消息放在上郡，简直就像是在平静的湖面丢了一记重磅炸弹似的，越来越多的人围过来了。 而此刻，凌霄殿前，一个矮瘦的男子，画好了猴装，看起来倒也惟妙惟肖。 拄着一根金箍鲁棒，鬼鬼祟祟上了台。 几个精兵假扮的力士，还有几个神女阁的人假扮的仙娥，被这猴子戏耍了一番，这看得台下轰然大笑。 就一出简简单单的大闹蟠桃会的戏码，扶苏站在二楼观看，无奈暗叹。 无论是从布景，还是演技，亦或者是道具各方面，都是非常不合格的。 便是前世农村的一些草台班子都比这好得多了。 但是，对于这个时代的人而言，如此一场戏，可谓是开启了新世界的大门一般。 一场大闹蟠桃宴的戏码，演了一盏茶的时间，最后才以孙悟空带着一些灵果和抱着一坛子琼浆玉液下凡而结束。 帷幕再撑起来，台子很快被清理干净了。 “好看，真好看，彩，大彩，今日真是不虚此行了啊！” “不够，还不够，我还要看一遍！” “我要看十遍！” …… 眼看着落幕了，这些围观的人表示一遍远远没看够，特别是那些来得晚的，更是捶胸顿足。 “诸位，今天我们除了准备了大闹天宫的戏之外，还准备了别的节目！”二虎走上台来，安抚众人说道 “我不要看别的节目，我就看大闹蟠桃宴！” “不看不看，刚刚的大闹蟠桃宴再演一遍！” “对对对，今天我就只看大闹蟠桃宴，别的节目，死也不看！” …… “诸位，稍安勿躁，我们接下来的节目，将由白雪姑娘和红梅姑娘，给大家跳一曲，保证是大家从未见过的舞曲……”二虎依旧勉力的安慰道。 “啥？白雪姑娘和红梅姑娘？” “居然请了这两位姑娘来跳舞吗？” “这，这倒也可以一观。” …… 最近这些日子，白雪和红梅的艳名，自然是毋庸置疑的。 刚刚还叫嚣着打死也不看看别的节目的人，口风立马变了。 寻常想见见，那至少得话一千八百钱在内围订一张桌子，才能见一面啊。 如今，不要钱就能看得到？ 白piao使人快乐，不只是扶苏喜欢，别人自然也是…… 无数人伸长了脖子往台上看去，即便是没见过两位姑娘，最近也一定听过她们两个的名头，今日且看看，究竟是什么模样。 白雪和红梅两个上得台来，一白一红的衣裙非常惹眼。 在她们身后还有十几个神女阁的女子作为伴舞。 白雪声音轻柔，红梅声音欢快，两人上台开口给所有的观众都说了几句话，也好好的宣传了一下琼浆玉液，给人一种平易近人的感觉。 紧接着，步入正题。 音乐节奏响起，无比欢快，和大秦寻常以悠远而轻柔的调子完全不同。 伴随着曲子，白雪和红梅两个也开始跳动起来，动作和柔美的舞姿更加反其道而行之。 同时，朱唇轻启，跟着曲调放声歌唱。 “我种下一颗种子，终于长出了果实，今天是个伟大日子……” 曲子欢快，歌词简明，若是放在秦朝的音乐大家来评判的话，绝对会被批得体无完肤。 然而，就这么一首曲子，这么唱跳的风格，非常魔性洗脑，霎时间就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而看台上一群美女这欢快跳舞的场景，更是绝大多数人都没见过的阵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