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怎么做
凤凰大街三号的独栋别墅外的灌木丛,模样大变的尹水泽藏在这里,他吞了一口唾沫,眸子闪过一丝刻骨的仇恨。 噩梦监狱,其实就是不间断的不可名状恐怖的折磨。 尹水泽都没想到自己能在那种恐怖噩梦轮回中活下来,而且还从里面逃了出来。 本来他每次休憩的机会,只有母亲戴玉华申请探视的时候,他每次都记得母亲所说的: “儿子,只要你告诉我,你没有做,妈妈就相信你。只要妈妈还活着,就一定会帮你洗清冤屈,你在里面也一定要活下去,我不想我的儿子屈辱的背着奸杀犯的罪名死去。” 就是因为这句话,他在多少次噩梦折磨中,都没有选择放弃,努力的扛过一次次的折磨,活了下来。 可就在前段时间,几乎每周都要探视他的母亲,消失了。 尹水泽在噩梦梦境之中,也察觉到了不妥,他对戴玉华很想念,很担心。 在这种情感的支撑下,他奇迹般的在噩梦梦境的折磨中变强了,而且抓住了狱警维护噩梦监狱的间歇,直接从其中逃了出来。 逃出来的尹水泽,从幻境回到现实,惊愕的发现自己的灵能实力得到了跨越式的提升,从下位使徒直接晋升上位使徒,还拥有了极为强大的实质化的精神力量和思维共鸣影响的权能。 精神力量,最为复杂多变,尤其是能影响人灵魂的精神力量,更是复杂和神秘。 尹水泽先是控制了一个医生,为自己改变了容貌,然后又依靠自己神秘的思维干涉能力,不断找寻母亲的踪迹和自己被陷害的线索。 他最终发现,这两件事竟然汇聚为一件事,尤其是看到陈小东被捕时,仿佛看到了曾经的自己。 “陈小东,应该不是杀死我母亲的真凶,他只是和我一样的替死鬼。而现在发生的一切,就是这个肆意玩弄法律、民众的组织所做的恶行!” 他继续观察着别墅,同时思维在剧烈碰撞,究竟是冲进去破坏现场,还是曝光他们? 能曝光成功吗? 就在这时,他忽然看到一个人,一个非常著名的人,齐平。 尹水泽对齐平这个人有所了解,第一次知道齐平,还是戴玉华向他提及,认识了这样一个特立独行的小伙子,非常聪明。 在之后,戴玉华又提及了齐平几次,还说如果尹水泽洗清冤屈,要介绍他认识齐平,认识这种正能量的人。 等尹水泽逃出生天后,他通过各种渠道搜集母亲的信息,也顺便了解了下齐平,特别是他的新世界理论,对此他大受震撼。 而之后齐平多次不死,甚至死而复活,更让他觉得向往,这样被司辰庇佑,又有着新世界理论这样思想的男人,肯定值得结交。 所以,这时候他见到齐平,竟然有些想出来与之结交。 只是可惜,他现在是一名逃犯,哪能光明正大的交朋友? 齐平走到这附近后,他知道尹水泽就潜伏在附近,故意露出了小虎给的那串珠子,晃动了几下。 尹水泽看到这珠子,眼睛一下子瞪圆了,这这这…… 五分钟后,二人趴在同一个灌木丛中,两人攥着手,依靠齐平独特的灵能交流方式进行沟通。 “你是齐平,就是《我有一个梦想》的齐平?为什么你知道我,而且找到了我。” “我认识你母亲戴玉华,而且我现在在调查陈小东的案子,我认为他的遭遇和你类似,都是被陷害的。不只是他,我死亡的那件事,李英俊差点也被类似的方法陷害,为了我们自己,为了所有无辜的人,都必须抓到幕后黑手! 我需要你的力量,我们应该合作。” “既然你信任我,那我们就合作吧!” 齐平没想到那么简单,本来要用来劝说的话,都咽了下去,愣了一会问道:“你为什么这么相信我?” 尹水泽一笑:“你可是齐平啊,而且你是大财阀们想除之而后快的对象,当然是我最能信任的人。我们该怎么做,那个别墅里正在发生的事情,你知道吗?” 齐平点点头,通过灵感说道:“我知道,而且我已经将某种能入侵记录他们罪行的小礼物放进去了,我们现在等待机会,这是第一次抓到他们的马脚!” 就在刚才,齐平已经将陈宝璃给他的灵能蚂蚁在这里“放生”了,灵能蚂蚁化作数据流,入侵了此别墅的独立信息系统,齐平手中攥着的另一只灵能蚂蚁,通过教派信仰沟通渠道,和陈宝璃取得了联系。 这种复杂的信息沟通交流,就不需要详细说明,重要的是通过这种方法,齐平可以共享视野,窥视到里面正在发生的一切。 前女明星甄乔幽,就是前段时间那位产业经纪人的老板,号称不老少女的女人,此时已经死了。 她还是那样美丽,那么娇嫩,如同十六岁的花季少女,只是胸口插着一柄闪着诡异绿光的匕首。 八名穿着白色隔离服的人正在这里收拾现场,并将胸口插着匕首的甄乔幽给剥光,放入一个泡着蓝色维持药剂的圆柱体玻璃舱中。 一位长相有些阴鸷的年轻男子瘫软在沙发上,手中满是鲜血,看来就是杀人真凶。 白色隔离服人员中的一位走到他的面前,微微鞠躬说道:“徐吒先生,这里已经由我们纯白之掌接手了,你跟着我做一下清洁,然后正常离开就可以。剩下的不用你操心了。” 徐吒刚刚杀人,精神有些恍惚,跟着白色隔离服一起,做了处理,然后按照隔离服的指示走出了房间。 在他走后,其中一人取出一个金属盒子,打开后唤出全息屏幕和键盘,飞快的操作,删除和剪辑着监控视频。 陈宝璃怎么会让他们如愿,自然是将发生的一切视频数据备份下来。 齐平没有行动,只是静静的观察,这群人分工明确,有的人将现场的家具家电全部带走,然后替换成新的,有的人采集出现的dna组织,也有的人在调整死者的状态。 但这不够,齐平心中思考着:他们是怎么做出证据,栽赃给别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