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徐一凡入场
“不好意思，我没有接到我上司的任何通知，这个案子是经过总署的指定的，一直是我们专案小组跟进的。”陆启昌一边说着，一边向袁浩云、苗志舜等人打了一个手势，向冲进去再说。 方洁霞皱起了眉头，陆启昌绝对是在打马虎眼，总署的通知一大早就发出，以陆启昌总督察的职位，早就应该收到指令了，在现场看到这么众多的警察，陆启昌很明显是收到了指令，诈做不知，想抢先一步结束案子。 方洁霞二话不活，拿起电话拨通了陆启昌上司的电话，可惜这个时候袁浩云、陈家驹、李鹰、苗志舜已经往工厂大厦里面走去了。 “站住！”方洁霞怒喝道。 袁浩云等人转头瞥了方洁霞一眼，又看了看陆启昌，陆启昌打了一个手势，袁浩云等人不仅没有站住，反而加快了脚步。 这个行为差点把一向霸道的方洁霞气得要死。 “我跟你说，出了什么事，我让你们专案小组全部背锅。”方洁霞怒叫着，把接通了陆启昌上司的电话递给陆启昌。 “这个事情我不是跟你说过了吗？如果疑犯跑进了了黄庆工厂大厦，那就暂时不要管这个案子，让方警司处理，你到底有没有把我的话放在心上。”陆启昌的上司在电话那头咆哮道，连站在陆启昌身旁的方洁霞都听见了他怒气腾腾的声音。 方洁霞只是一个警司，陆启昌上司倒不怕得罪，可是方洁霞年不满三十，便已经升至警司职了，没用过硬的后台是不可能的，陆启昌上司担心的是方洁霞后面那批人。 “郑sir，我也已经跟你解释过了，‘V’是超级重犯，这一次能追踪到他的踪迹是侥幸中的侥幸，他现在刚好受伤了，下一次，甚至没有下一次了，我们可能永远都没有这么好的机会了。”陆启昌面红耳赤地说道。 可惜陆启昌的上司根本就不管这些，当领导的考虑的问题跟执行者永远不一样，他们考虑的是整体的利益，至于抓不抓得到罪犯，那是你们下一级的手下该做的事。 “你要嘛立刻带队撤回来，要嘛就留在现场，但是全场听方警司指挥，明不明白！” “没问题！”陆启昌脸色很差地答道。 说完把电话还给方洁霞。 “madam方，我知道你要干嘛！但是我要提醒你，我们收到情报‘V’也隐藏在这栋大厦里面。”陆启昌竖起一根手指认真地警告道：“任何案件，只要涉及到‘V’，就绝对不会是普通的案件，你们刑事犯罪科啃不下的。” “我的事轮不到你管，现在立刻把你的人撤出来，现场将交由我们刑事科接手。”方洁霞毫不退让地道。 陆启昌看到方洁霞油盐不进，只耸了耸肩膀。 “不好意思，他们已经进入大厦，我命令不到他们了。”陆启昌说着板着手站到了一旁，只让方洁霞接受其余的警力。 方洁霞面如一块寒冰地瞪着陆启昌，陆启昌不知道是不是跟徐一凡相处多了，混上了徐一凡的无赖性，只抬头望着天空，好像天空真的很蓝很灿烂，值得研究。 然而二十秒钟之后，陆启昌的表情像见到鬼一般，方洁霞看到陆启昌的表情也疑惑地抬头看向天空，看到了让她毕生难忘的一刻。 只见一个一身很嚣张嘻哈装的家伙，坐在大厦最顶端的围墙上，双脚一荡一荡的，突然站了起来，方洁霞心里凛了一下，以为这个家伙要轻生，正要呼喊警察救援，那个家伙做了一个所有人都猝不及防的动作，那个家伙双手互握，掌心向外，一招天王托塔，双手顶向天空，狠狠地伸了一个大懒腰，还抖抖脚，扭扭屁股。 大厦顶端的那个家伙转身走了一段距离，突然停住，把身体转了回来，瞬间加速快跑，到达围栏最边的时候，单脚起跳，‘梭’地一声，身体横跨两栋大厦之间，这家伙横跨两栋大厦的中途，似乎感觉到楼下有目光看着自己，还抽空从天空中往楼下比了两个剪刀手，‘耶——’这才消失在‘黄庆工厂大厦’的顶楼。 陆启昌和方洁霞面面相觑。 不是幻觉吧！黄庆工厂大厦对面的楼要比他高几层，一跃而下也不是不可能，只是人在空中还这么得瑟比剪刀手的人，就真的很奇葩了。 方洁霞的案子跟陆启昌的案子其实是不搭边的，昨天有一伙悍匪抢劫金铺跟警方对战，对照途中双方互有伤亡，这是无法避免的，但是有一组军装巡逻警察经过，其中一个家伙看到匪徒强悍的火力，因为害怕竟然没有拔枪，反而跪地高举双手求饶，这倒没什么，可是这一幕被新闻记者给拍下来了，港岛的新闻媒体以胆大包天著称，立刻在电视上播放，狠狠地评击警队的无能，这段视频立刻引起所有港岛民众的哗然，甚至惊动了最高层，要求警务处长给出一个说法：举手投降的警察是一个特例，还是全港岛的警察都是这般无能，如果连警察都可以举手投降的话，港岛市民的安全保障还能依赖谁？ 方洁霞担下了这个案子，要快且有力地拘捕昨天抢劫金铺的悍匪，以挽回警队的声誉，所以方洁霞第一次在行动中主动邀请媒体参与报道，把这次行动当成一次走台秀来表演，并且副处长亲自下令，情报科，公共关系科等各个部门全部配合方洁霞的此时行动，方洁霞为了自己能够全部掌控全场，自然不会容忍陆启昌的插手，势必要将陆启昌踢出局，只是这个女人还没有想到，她要把陆启昌踢出局很容易，但是处于局内的‘V’呢？ 现在又多了一个来历不明的家伙跳进局内。 “砰砰砰……” 一阵猛烈的枪声打断了方洁霞的思绪。 “枪声从五楼传出的。”陆启昌眯着眼睛叫道。 “元哥，警方似乎把大厦包围了。”一个长头发的家伙叫道，手里紧紧地握着一只AK47，刚刚的枪声便是这个家伙的杰作，警察查到了他们的房间。 陈一元点了点头。开口说道：“大家尽快收拾一下，刚刚便已经有过枪战声，警方的目标未必是咱们，先转移位置再说。” 陈一元自然想不到，警方一开始的目标却是不是他和张春团伙，陆启昌的目标很明确，只有一个人，‘V’！ 但是，现在方洁霞接手后，警方的目标就真的是他陈一元了，这家伙当街打死一名警察，并且逼降一名警察，还被记者拍下，现在已经走红全港了，甚至有些电影编剧都想了解他的生平，打算拍成一部电影来播放。 “五楼D座需要支援，对方火力强大，我方有一名伙计受伤，需要紧急支援。”方洁霞对讲机里面的声音紧急地叫道。 陆启昌这下真的很认真地抬头看着天空了，这家伙第一次发现天空真的很好看，很蓝，难怪徐一凡那么喜欢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 方洁霞拂袖而去，钻进了警察的临时指挥车。 “方警司！” “方警司！” 方洁霞一进入指挥车，其他警官便打招呼道，可惜方洁霞板着一张脸，好像车里面的人都欠了她五百万一样。 “刘sir，我听说大厦里面有一个叫‘V’的罪犯，我需要关于‘V’的全部犯罪资料”方洁霞坐下对身旁的一名警官说道。 那名警官听说大厦里面还有‘V’在，吓得眼皮颤抖了一下，看来他不想方洁霞那般无知，对‘V’有一定的了解。 刘姓警官斟酌下言语道：“madam方，‘V’如果也隐匿在黄庆工厂大厦，我们的布置恐怕要重新推倒重来了。” “嗤……”方洁霞嗤笑了一声：“你不会也以为那个‘V’像超人那么厉害吧！不过是一些人破不了案子的孬种，把责任推卸给罪犯太厉害罢了，记住，我的团队不需要这种废物。”方洁霞态度很坚硬。 “YES！madam！” 众人回应道。 就在此时，一声猛烈的爆炸声从楼里面响起，一面窗口被炸飞，大楼里面睡觉的人都被这震动给炸醒了。 小庄坐在椅子上，迅速旋转了一下椅子，两支枪均对着门口，等待着对方破门而入，想不到隐藏在这种地方都能被警方搜刮到。 枪王‘V’迅速站起，双脚微张，肩膀放松，头部轻轻右斜，双手握枪对着门口，这家伙非但不紧张，竟然还隐隐有些期待，站在枪王‘V’右侧的凌祖儿，差点被枪王‘V’从容地姿态给帅晕。 凌祖儿的手里自然也有一只改装枪，想在枪王的身上找到枪并不困难，不过这枪的后座力有点大，凌祖儿驾驭不了，当然，这点小事并不能难倒枪王，利用厨房里面的简单工具，枪王‘V’快速地把弹簧减少了几磅，变成适合凌祖儿这种菜鸟用的改装枪。 “春哥，情况有些不对头，爆炸声来自楼下，不是咱们的兄弟。”张春的杀手兄弟疑惑道。 “不用管别人，咱们走得了再说。”张春一边说着一边狂按电梯，可惜电梯按键一点反应都没有，看来警方已经切断电梯的电源了。 五楼的陈一元抢劫团伙一人背着一个背包，冷冷的笑了笑，他们每次作案，必定都准备充分才下手，所以火力十足，不仅是枪支弹药，连手榴弹都携带不少，看到回传的视频画面，方洁霞气得差点咬碎银牙，握住麦克风的手都在煽抖，这次行动，警察总署对她的支持可以说是有求必应，连公共关系部都派人支援。 这一次行动，方洁霞是把它当成一个秀场来的，每一组行动小队都派遣了一名警员，专门看着拍摄机，把警方在大楼里面行动的画面迅速传回指挥车，她要让港岛的市民看看港岛真正警察是怎样的一群警员，对付区区几名劫匪还是手到擒来的。 然而，摄像机传回来的画面，让方洁霞的脸都气绿了，警方竟然让匪徒给逼退了。 “立刻给我汇报伤亡情况！”方洁霞厉声地叫道。 “第十二小队报告指挥车，两名伙计轻伤。” 听到没有死亡的情况，方洁霞这才松了一口气，坐回了椅子上面，香背已经出了一身冷汗。 这一声爆炸声对沉睡着的李心儿来说，就是一个小噪音而已，翻了一下身体，嘴里嘟哝着一句不大清楚的：“boss，不要……”揉了揉高挺的鼻子，露出一个甜甜的笑容，也不知道在睡梦中梦见了什么好事情，哼哼唧唧了几声，便又睡着了。 陈一元四人转了一个拐角之后，进入了D座大厦，这些家伙仗着火力比警方威猛，倒是一路遇神杀神、佛挡诛佛。 “方sir，外面的记者询问刚才的爆炸声是怎么回事，要我们给他们一个解释！”一名警官敲门走进了指挥车叫道。 方洁霞脸色不善地瞪了一眼那个说话的警官，原本想拍摄些好看的画面传给电视台，现在拍摄到的是警方被逼退的画面，怎么公开？ “方sir！其实这些画面的问题并不大，我们公共关系部有最好的剪辑师，最好的配音师。”警署公共关系部的周慧周督察开口说道：“可以在最短的时间内，把有利于我们警队的画面剪辑成一部大片的既视感。” “good，尽快搞定，传给外面的传媒，我要每家电视台都有一份我们的视频，恢复警队的声誉。”方洁霞被打击到的信心，终于又跑了回来。 “YES！madam！”周慧大声地回答道。 周慧正要出去，处理视频剪辑的事，方洁霞突然叫住周慧：“等等！” 只见警方的监视画面上再次出现了陈一元一伙人，不过这一伙人这一次没那么运气了，再次逼退了一小队警察后，开始倒霉了，因为被枪声吸引过来的袁浩云等人杀到。 袁浩云依然是那么装X，风衣墨镜叼牙签，活像小马哥那种款式，率先出现在画面中的正是袁浩云。 “砰砰砰……”从一道小门闪出的袁浩云，大吼了一声：“伙计，是自己人！”之后，一人拿着两只格洛克手枪还击，毫不畏惧，把一众军装警挡在身后。 “砰——”这家伙枪法有进步，一枪打中了陈一元的一名伙计，陈一元等人立刻还击，双方互射，几只AK对袁浩云的两只格洛克，袁浩云自然是撑不住的，幸好李鹰赶到支援，一脚踹飞走道中间的袁浩云，两人挤进了一条岔道里面。 苗志舜和陈家驹赶到后，才是陈一元等人的末路。 看到画面跑回走廊的另外一头，看不到枪战画面，方洁霞立刻吼叫道：“马上给我拍摄交战的画面，不准后退。” 然后，画面里面拍摄道苗志舜双手持枪，侧头瞄准，陈家驹冒着匪徒的枪火，左右互晃掩护苗志舜，给苗志舜争取瞄准的时间。 “嘭.嘭——” 苗志舜两枪射出，陈一元的一名兄弟立刻被爆头，躺在了地上，脑门上出现了两个弹孔，鲜血正往外面喷流着。 “yes！”指挥车里面的一种警官手握拳头高呼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