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双面人生
湾仔警署 徐总督察办公室。 “叫李文斌、李鹰、李魁、邱子龙他们四人进来见我！”徐一凡一回到办公室便眉飞色舞地笑道。 “好的！”李心儿点头回答道，徐一凡今天的心情似乎不错。 徐一凡把枪盒放在办公桌上，掏出自己的格洛克17，仔细地看了看，枪身黑不溜秋的，但是手感确实异常地好，枪的手柄部分不像是铁质那么冰冷，倒像是塑料材质，虽然徐一凡的大手握着还是小了一点，但是怎么都比‘点三八’的枪柄手感好！ “等一下！”看到李心儿要出门了，徐一凡突然叫道：“顺便帮我把那盒茶拿给署长。” “哦！知道了！”李心儿答道，心里却在暗道：“也不帮忙拿下来。” 原来徐一凡指向的那盒茶叶放在柜子的最顶端，李心儿虽然身材修长，不穿鞋子都有一米七多，但是即使是穿着高跟鞋都够不着，那放在有两米来高的柜子顶的茶叶盒，徐一凡那个家伙一回办公室，便全副心思都放在自己的手枪上，李心儿只能认命地在徐一凡茶几上垫上一张A4纸，一脚蹬了上去，踮着脚尖，伸出双手，终于拿到了盒子。 徐一凡取出自己的高档毛皮材质擦布轻轻地擦拭着枪声，嘴里念念有词地叨叨着各路神仙的名号，事实上，这家伙从来就不信神佛，自信自己。 “啊……” 突然一声惨叫声响起。 李心儿在听到自己脚下高跟鞋折断声音，身体重心开始后倒的时候，就已经在心里暗道：这下要摔惨了，真够倒霉的，本能地双手抱住脑袋，皱着一张绝美的脸蛋，闭上了眼睛。 徐一凡正坐在自己的办公桌上，像抚摸情人的肌肤一样恶心地擦拭着手里的格洛克，听到声音后，迅速抬头一望，这是什么情况，李心儿在搞什么？ 徐一凡现在的速度有多快，全力爆发能做到什么程度，徐一凡没有去测试，也不愿意在人前测试，他只知道，当他全力爆发出极限速度时，肯定能吓人一跳。 “梭……” 一道风突然无中生有地从徐一凡办公桌上升起，下一个瞬间，座椅上已经空空如也。 李心儿好看的弯睫毛微微一颤，芳心暗道奇怪，怎么还没摔倒在地，轻轻地睁开一只美丽的眼睛，映入眼帘的却是徐一凡的一张嫌弃脸。 “你搞什么，玩儿杂耍吗？”徐一凡抱住李心儿叫道。 “呃！”李心儿这才发现自己被徐一凡抱住，竟然一点事都没有。 徐一凡趁着李心儿没注意，悄悄把手移开，心里暗道一声好软，原来刚刚这货的咸猪手抓在了不在抓的位置，李心儿可是一名出色的心理学家，立刻便察觉到了徐一凡飘忽的眼神。 “还不放下我！”一道充满杀气地眼神瞪向徐一凡。 “怎么这么不小心，没伤到哪里吧！。”徐一凡向来都是一个转移注意力的高手。 “刚刚谢谢啦！”李心儿整理了一下衣服道，高跟鞋的鞋跟已经断了没法再穿，只好惦着脚尖，她却也知道，刚刚如果不是徐一凡抱着，自己肯定摔得很惨，李心儿刚露出一个好看的笑容，立刻板起了脸，不对，是这个家伙让自己拿那么高的茶叶，自己才摔倒的。 谁知道徐一凡也板着一张臭脸，瞪着自己，李心儿低头才发现自己把木盒子里面铁观音茶叶散落了一地，这可是要送给署长的，难怪徐一凡黑脸了。 “啊….对不起，我赔！”李心儿低声地道。 “你赔？”徐一凡心里暗笑，继续黑脸道：“你知不知道这玩意多少钱一两？” 李心儿脸色一白，她虽然不知道这一盒茶叶多少钱，但是无论是什么东西，只要是论两论克这样称重的，那价格便决计不会便宜。 看到李心儿一脸紧张的样子，徐一凡突然一笑道：“还不赶紧捡起来。” “啊？”李心儿惊讶地道：“从地上收起来的茶叶还能喝吗？” “那我可不知道，它有散落到地上过吗？”徐一凡故作迷糊地回道自己的座位上，继续认真地擦枪。 李心儿秒懂，吐了一下舌头，赶紧蹲下麻利地收拾好地上的茶叶，放回盒子里面，把盒子重新盖严密，蹭蹭蹭地换了一双鞋子，往外面走去了。 出了徐一凡的办公室后，李心儿拍了拍胸口，像做贼一样紧张地舒了一口气，这才镇定地往外面走去，虽然只是一个小插曲，但是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李心儿都有些做贼被徐一凡知道的心态，每次看到徐一凡这个家伙都感觉好不自然，偏偏自己是他的下属，几乎每天都要见，那种感觉简直让李心儿抓狂。 “阿头，什么事？”李鹰开口问道，四人均奇怪地看着徐一凡在擦拭着一支黑枪，心里猜测着这枪的来历。 “签了它们！”徐一凡头也不抬，指了指办公桌上的申请表道。 李鹰拿起申请表看都没看，直接翻到最后面一页，签下了自己的名字，邱子龙拿起申请表真要仔细看一下，看到自己老大李鹰，迅速地签名，自己也直接翻到最后面一页，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李文斌和李魁是徐一凡最亲信的手下，自然是毫无疑虑地签上名字，然后几人再细细地看了起来，这是什么申请表。 还没看完，几人便眼睛狂喜地互相对视了一眼，竟然是申请换枪的。 徐一凡抬头笑了笑，这货看似心不在焉，实则在观察着这些家伙，非常满意地推了一下桌子上的铁盒。 “自己拿吧！一人一支，每人只有17发子弹，用完再回来申请，原配枪自己到枪房办理停用手续。” “谢谢！阿头！”四人大声地兴奋道。 他们刚刚在申请书上看到了是可以填充17发子弹的格洛克，早就眼睛发光了，麻痹的，中区的警员不就是标配这种高级货色吗？李鹰从袁浩云那里借用过几次，心里便长了草，现在终于可以到手了，其他人自然也知道，一支好用的枪支，在执行高危任务的时候，绝对是可以救你一命的。 “嗯！都下去做事吧”徐一凡挥手道。 “yes！sir！” 其他人都兴奋地走了出去，只有李鹰还站在原地，犹豫不决地想说些什么。 “有事？”徐一凡抬头问道。 “能说的就说，不能说的就憋回去。”徐一凡不爽地低头继续擦枪，他把手机放在桌子下面的一个拉开了一小半的抽屉里面，试图把这一支格洛克配枪给擦进去，可惜手机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 “嗯！老袁中枪了，我早上去看过他，他让我帮他传话，说昨晚的事情对不住你，没有给你消息，他之前并不知道尊尼.汪那个王八蛋曾经派人刺杀莎莲娜。”李鹰开口道。 徐一凡沉默许久，没有说话，一直在不停地擦枪。 李鹰从徐一凡的表情，不知道徐一凡有没有真的生气，珍妮昨晚回家时说莎莲娜有惊无险，徐一凡的心情很好，还亲自下厨做菜招呼大家，但是李鹰设身处地的想一想，如果珍妮被人刺杀，他肯定是要爆炸的，猜想徐一凡肯定是憋着一股气要宰了尊尼.汪，从后来的行动也能看出来，徐一凡动用所有的能量，全世界地搜刮尊尼.汪，但是想不到袁浩云有尊尼.汪的消息，竟然没有通知徐一凡。 “那你下次去看袁浩云的时候，帮我打一顿那个王八蛋。”徐一凡突然抬头笑道。 “啊！还打？”李鹰愣了一下，说漏了嘴。 徐一凡认真地看了一下李鹰。 “早上干架了？” 李鹰点了点头，徐一凡这才发现李鹰的脖子上贴着一块白色的纱布。 李鹰这个脾气火爆的家伙，昨天晚上就想干袁浩云了，只是当时现场的人多，他要顾忌到兄弟的面子，这才没有动手，憋了一整晚，今天一大早，赶到中区的医院看望袁浩云的时候，终于爆发了。 也不听袁浩云的介绍，直接就跟袁浩云干上了，可怜袁浩云大腿被重火器枪械扫中过，还打着石膏挂在空中呢，怎么干得过李鹰，被李鹰压着一顿胖揍，而且还被当时来探望袁浩云的中区署长给撞到了，中区署长那个气炸，这个王八蛋是哪个部门的，竟然趁着自己的爱将受伤之际，下这么毒辣的狠手。 幸好袁浩云帮忙解释，这是他们兄弟间开玩笑打闹而已，只是开玩笑竟然把自己的脸开成猪头柄一样，也是世界奇闻，程思林赶来后，便一直埋怨袁浩云，以后少些跟李鹰那种人来往，根本就是一个暴力分子，袁浩云却知道，李鹰这个人极讲义气的，这次是自己理亏。 “那，打都打过了，我还有什么话说，这件事就这样揭过了，以后大家都不要提了！”徐一凡先是笑了笑，然后严肃地道：“还有，你别什么事都大包大揽，做好自己的事就行。” 李鹰看到徐一凡对袁浩云真的没有什么芥蒂，开心地立正道：“YES！SIR！” …… 李鹰出去后，徐一凡的手机屏幕突然亮了起来。 徐一凡心脏狂跳，手指麻利地划开屏幕，点开装备栏，惊喜地发现装备栏增加了一个栏目框，里面显示的豁然是：格洛克17型手枪。 什么情况？为什么有的枪支可以擦进去，有些枪支擦到手起茧都无动于衷，徐一凡想不明白。 现在徐一凡能够纳入系统的装备总共有三件。 分别是： 1.‘点三八’警枪，契合度：100% 2.改装枪1号，契合度：52% 3.格洛克17型手枪，契合度：1% 这时候，李心儿一拐一拐地走了进来，面容有些痛苦。 徐一凡迅速收起手机，心情大好地问道：“这么不小心，扭到脚啦！” 徐一凡一边说着一边顺手从抽屉里面拿出一瓶活络油扬了扬。 “嗯！刚刚还不觉得如何疼，回来的路上突然就疼起来了。”李心儿擦了擦下额头上的汗珠低声地道。 “坐下！”徐一凡笑了笑。 “啊！我自己擦就行了！谢谢！”李心儿笑道。 “怎么？嫌我的手法渣？”徐一凡已经扭开了活络油的盖子。 李心儿面有难色地瞥了徐一凡一眼，低声地道：“徐sir，你可不是我的菜。” “啊….”徐一凡冷汗：“呃……，怎么？我像是什么菜都夹的人吗？” “不是最好！”李心儿赶紧道，她可是知道徐一凡的风流韵事的，而且完全看不透徐一凡这个家伙，别人戴着面具做人，是为了保护自己，这个李心儿理解。毕竟，当一个人承受着，自己一个人无法承受得了压力的时候，就会把他投注在另一个‘人’的身上来承受煎熬。 但是对于徐一凡这个家伙，李心儿作为一个专业的心理医生，天天都暗中观察徐一凡，却越来越看不懂这个男人，他似乎戴了七八种完全不同的面具，让你完全琢磨不透他。 寻常人这么玩法，早就精神分裂了，但是徐一凡却没有事，倒像是他的第二个人格一般，完全独立地处理着不同的事物，而且都在分享着他的智慧，但是又好像不是这样，徐一凡似乎就是一个人，其他的都是伪装，只是这伪装或许太久了，他自己都习以为常了。 李心儿有时候真想24小时研究徐一凡。 李心儿自然想不到，徐一凡本来就不是他本人，一个自己都不是自己的人，你想搞懂他，要死咯！根本就不可能。 当一台手机同时装载着苹果、安卓、微软系统的时候，它当然还是一台手机，但是绝不再是简单的苹果或者安卓手机。 “坐好吧你！”徐一凡笑道：“话说，我前天的行动报告你写好了没？” “哪有这么快？”李心儿埋怨道：“你说的行动都不清不楚，我都不知道怎么下笔，要不你还是让肖潇姐写吧！” “那怎么行，这事本来就是你这个职位要做的，现在肖潇调职去管行政小组，自然不方便再做这个工作，你不明白的地方倒是可以问她，但是一定要尽快上手。” 李心儿嘴里嘟哝着，自己的行动报告应该自己写才是职责，这家伙实在是太懒了，李心儿真心想不明白，这家伙为什么有时候那么勤奋，有时候却又那么懒呢？多重人格的上司真真是难伺候，李心儿胡思乱想着。 “啊——！”李心儿痛呼地弯腰按着徐一凡的肩膀：“好疼！” “呃…”徐一凡尴尬地顿了一下：“我好像真没给别人擦过药，你还是自己来吧！” 徐一凡拍拍手，把活络油放在桌子上，便走了出去，临出门前还特别提醒：“那份报告一定要快，署长那边催我了，务必要既出风头，但是又不能太张扬，不明白可以让肖潇帮你。” 李心儿冷汗，感情自己真的自作多情，这个家伙真的不是真心帮自己擦药，只是敷衍下自己尽快赶稿写出报告而已，自己有那么差劲吗？李心儿本能地低头看了一下自己颇具规模的酥胸，不小呀！ 如果徐一凡有‘读心术’技能，非要当场冷汗而亡。258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