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哭丧
“土?”陈凡凝神看去,果然发现这些土颜色有些异样。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之前我们发现的那些墓穴全都移到这边来了。”四目说道。 陈凡点点头,对此也不是很惊讶,这失语花成长条件本就需要冥气。此地虽然没有贯通阴阳,但以尸气冥土代替也是勉强可以。 “那我们怎么过去?”陈凡看了一下面前这一大片花圃,有些犯难道。明显那幕后布镇之人就在其中。不过这花可不是那么容易过去的。 这花上五官可不是摆设。其上眼可以辩色,耳可以辩声,鼻可以辩味。若是有生人进过,其下的钩刺便会疯长,刺入皮肤后便会吸干精血,上面花瓣中嘴巴会张开,喷出恶风,消人魂魄,舌头会伸出,舔食筋肉。 “吸骨消髓,失魂落魄。啧啧,除非你我是送葬路上纸人那样,无魂无破,只剩一张皮才可过去吧”四目也显得有些无可奈何。 饶他修为高深,气盛精旺,但面对这么一大片失语花,恐怕还没走到一半就只剩下一层皮了。 “也不是没有办法。”陈凡缓缓说道。 “你有什么办法?”接触了这么久,四目自然对他有所了解。 “这花虽有奇异,但也不是全无弱点。虽然长有眼,但不辩黑白。长有耳,但却听不见哭声。不过这气味嘛?”陈凡缓缓说道。 “这好办,师侄你还是处男吧。”四目笑道。 “处男?算是吧。”陈凡神情有些不自然,两世为人,加起来活了数十年了,竟然还没摘掉处男这顶帽子,委实有些尴尬。 “向道之心不错嘛。”不过明显四目误会了。“气味好办,只要在身上撒点童子尿就可以。这失语花再怎么奇异也属阴邪之物。童子尿正好克它。” 好在两人来时也准备的比较充分。 想到解决办法后,里面找出两套素衣换上,又在脸上涂抹了点白粉,最后洒上一点童子尿,虽然味道有些难闻。 “师侄,还不快哭。”来到花丛边,四目低声吩咐。 陈凡无奈只得扯着个破嗓子,哭了起来。没办法,谁叫他是个晚辈。 师叔有其事,自然是他这个师侄服其劳了。 两人就这样猫着身子,钻入花圃中。 近距离看着周围花瓣上拟人的五官,特别是那些舌头模样的花瓣,上面粘液密布,偶尔沾上些更是觉得滑溜溜的,说不出的恶心。 看得陈凡是头皮一阵发麻,想要低下头不去看,却发现地上泥土里白骨、腐肉混杂,白滚滚的驱虫随意钻上钻下,令人反胃。 走了几步,嘴上的哭声也不自觉的小了一些。周围的花开始颤抖起来,花瓣上眼珠转动,鼻子耸了耸,耳朵支了起来,舌头也卷了卷,像是察觉到有不速之客闯了进来般。 “哇呜哇呜”一阵刺耳的声音传来。 陈凡猛地回过神,转头看去,只见四目正长着个大嘴哭丧般叫着。那声音,真是绕梁三日,直让人痛不欲生。就连失语花上的五官都挤在了一堆,似是不忍听下去般。 见到陈凡回头,四目眼睛一瞪,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示意他接着哭。 后者缩了缩脑袋,讨好的笑了下,继续哭起来。 “呼,终于走出来了。还好这些不全是种的这种花”陈凡一跃跨出花圃,看了看旁边其他开的正艳的其他花圃,大舒了一口气。紧随其后的四目也钻了出来,只不过脸色不善,明显对于刚才之事很是不满。 陈凡赶紧的笑了笑,指着前面说道:“我们应该到了,快进去吧。” 在他们一座破旧的茅草屋正孤零零的耸立着。 陈凡走到近前,侧耳听了听,样子小心极了。 “用的着这样小心吗?”,四目摇摇头,大大咧咧的走了过去,直接用手一推。后面的陈凡眼尖,发现四目袖子里鼓荡荡的,似乎有什么东西。 原来这四目也不是看上去那么粗心。陈凡心中对这个师叔有了更深的了解。 吱呀,门顺势而开。 “小。。。。。。心呀”陈凡话还没说完,便看见四目一个大步的就走了进去,前者立马快步跟上。 “这里面没人?”陈凡奇道,屋子不大,里面的东西也都是些锅碗瓢盆一类的生活用品,样子和寻常的农家老翁没啥区别。 不过,陈凡耸了耸鼻子,自打他们进入这里以后,他便闻到了一阵花香。 ‘这周围都是种的花,有花香再正常不过,自己是想多了吧’陈凡心道。 “不在这里。”四目检查了一遍,最后还是无奈叹道。 退到屋外,四目样子看上去很是不甘,正准备离开,却看到陈凡依旧愣在原地,不由的喊了几句。 “师叔,快过来。”像是发现了什么,陈凡叫道。 四目跑了过来一看,失望道:“不就是一些寻常花卉罢了,你若是喜欢,采上一些回去慢慢看。” 来的路上陈凡已经跟他说过自己的一些猜测。此地主人是那丑老,以卖香料为生,那么在他所居的地方养上一些花卉就在正常不过了。 而陈凡却是回忆起当时第一次见丑老时,任婷婷说还问到了其他气味,那。。。。。 快步走了过去,在一朵开的煞是娇艳的红牡丹前停了下来,由花蕊到花瓣细细看去。 四目也跟了过来,打量了一下,但除了长的旺盛外,便没有发现丝毫不妥。 “这些花的花期和生长条件都不相同,有的甚至还完全相反,可这里竟都开了?”陈凡自己也知道的不多,但依旧能看出这些不同来。知道四目是个大老粗,当即解释道。 “你的意思是说这些花有问题?”四目问道:“那直接采一朵来看看就是了。” 说完,径直伸手将一朵牡丹花采了下来。 “等”速度之快,令陈凡都还来不及阻止。 “干什么?”四目好奇的看了过来。 “我是怕这花上有毒。”陈凡只得干巴巴的解释到。其实他刚才只是不想破坏这美景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