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同盟者
“和他们没有关系，是你太偏激了，卡西利亚斯。” 熟悉的声音穿入耳畔，让卡西利亚斯刚要有所行动的身体为之一僵。 他缓缓的转头，果然，脸上悬挂着和煦笑容的古一正站在他的身后。 看见“至尊法师”的第一时间，卡西利亚斯就挥出了自己的右手，浅色的线条相互架构、变为一把造型怪异的剑刃被其抓握在手心当中，随着他的动作狠狠的刺向了古一的胸口。 “锵——” 突然袭击并未奏效，金色的六芒星如盾牌一般挡在了古一身前。 “至尊法师”看着瞄准了自己心脏位置痛下杀手的学生，第一次感觉自己这个老师当得有些失败。 不过她毕竟不是少于见识的凡俗，片刻的感慨后就压下了不该有的失落。 “嘭——” 拢合的三指微甩，卡西利亚斯就如同与飞驰的卡车迎面相撞一般，被远远的抛飞出去，撞在冰冷的石壁上，弹落地面，滚了好几圈才停下来。 “咳......咳……咳……” 卡西利亚斯还想挣扎着起身，但不轻的伤势让他完全失去了自主行动的能力。 不仅如此，身上缠绕的、若隐若现的锁链彻底封禁了他对体内魔力的感知与操作，仿佛他本就是个平平无奇的普通人。 同样的锁链也出现在了其他参与者的身上，尤其是经历过仪式洗礼的那些人。 他们早已在黑暗的侵蚀下沦为了卡西利亚斯忠诚的下属，在其动手的第一时间就想提供援助。 不过，有着“至尊法师”当面，这些腐化者并没有掀起什么风浪。 至于那些新人，古一出现时一个个的就已经瘫软在地，斗篷下苍白的脸上写满了绝望和悔恨。 古一没有封禁他们，毕竟这群可怜虫并没有被黑暗腐化灵魂，只是看了段卡西利亚斯跳得“海草舞”而已。 换做以前，“至尊法师”不会轻易揭过此事，但现在，她有些心软。 辛德拉并非多玛姆，她对黑暗的掌控远不是后者所能比拟的。 这就导致了在多玛姆失败以后，古一窃取黑暗维度力量的行为也随之溃散。 换句话说，“至尊法师”再一次面临寿命的威胁，而相比于从前，这次她连为难的机会都不曾拥有了…… “为......咳咳……为什么？” 躺在地上的卡西利亚斯发问，情绪似乎依旧处于激动当中，鲜血从眼鼻处向外涌动。 弟子的询问声打断了古一的感触，“阿戈摩托之眼”亮起了莹莹光晕，卡西利亚斯的伤势在转瞬之间就恢复如初。 “为什么？” 卡西利亚斯再一次的逼问，不过没再做出什么过激的举动。 毕竟，淡金色的锁链缠绕依旧，而且就算恢复了对魔力的感知与掌控，他与古一之间的差距也比他自以为的要多得多！ 没头没尾的问询让人费解，但古一听明白了。 卡西利亚斯不傻，以往自己举行仪式时古一都“不曾发现”，可今天自己只是跳了段舞就落到了“至尊法师”手里，如果这样他还想不明白其中的猫腻，那他和自己一直瞧不起的莫度也就没什么两样了。 古一没回答，只是语气温和的说道：“多玛姆败亡了！” 卡西利亚斯愣了一下，看着似乎单纯在给自己分享“好消息”的古一，好半天没回过神来。 “不可能！” “你在骗我！” “你骗不了我的！” 回神后，卡西利亚斯下意识的接连反驳，哪怕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反驳，又究竟在坚持什么！ “对，我骗了你。” 古一无可无不可的说了一句，看着又被噎住的弟子，一本正经的说道：“多玛姆没事，你的仪式之所以失败，是因为莫度上午把卡玛泰姬的WiFi由两柱换成了四柱的路由器。” …… 走在卡西利亚斯的庭院当中，古一四下打量着。 自己那个不成器的弟子和其他参与者已经被王带去暂时看管了起来，古一打算等他情绪稳定以后再尝试对其进行劝诫。 “隐匿和转置的法阵布置的不错，看来我这位弟子在空间方面确实很有天赋。” 古一先是赞许般的点头，随后看向某处：“你说对吗？” “弱小的爬虫才会去钻研技艺，在真正的力量面前，这些小伎俩不值一提。” 一个好似蓝色流状体构成的人影出现在古一的面前，语气中带着对任何事物都不屑一顾的傲慢。 “这是你的亲身体验？” 古一没有像以前那样一见他就打生打死，反而笑着和他聊了起来。 不过，“至尊法师”的这番态度却把对方激怒了，他大声的咆哮道：“你以为你在跟谁说话，窃贼！” “那么…….你是谁？”古一浑不在意的耸耸肩，反问道：“多玛姆？” “不，你不是多玛姆！”没等对方回答，古一就自顾自的给出了答案：“多玛姆早就和黑暗世界的世界意识融为一体，已然湮灭在了新任黑暗主宰的手中，至于你，不过是以往黑暗世界腐化生灵后残存下来的意识碎片的聚合体而已！” “我是黑暗之主！” 蓝色的人影继续咆哮，但并没有什么过激的动作。 毕竟，出现在“至尊法师”面前的只是一具依附了意识的化身，战斗力和对方比拟起来完全不够看。 “来，”古一对着空气画圈，勾勒出一个通往域外空间的秘法通道，“对着这儿喊！” 蓝色的人影下意识的想要逃离，不过很快反应过来自己只是一具微不足道的化身。 但意识中那威压世界的身影仍存，哪怕是化身，他依旧没敢开口，等古一取消了秘法通道以后才语气不自然的转移了话题：“我们不应该是敌人的，古一！” “对，”“至尊法师”赞同的点头：“我一直都想和你交朋友，要不你哪天有时间，本体来卡玛泰姬喝茶？” “或者你告诉我地点，我准备好礼物去拜访？” “收起你这一套吧，古一，”多玛姆强忍着怒气说道：“那个人才是我们共同的敌人！” “所以？”古一上下打量了多玛姆几眼，语气中有些难以置信：“你想让我和你一起去讨伐辛德拉，夺回黑暗世界的主权？” “呃……差不多，”听到那个恐怖女人的名字，多玛姆的神情有些不自然，调整了好一会儿，才缓缓的道出此行的来意：“我希望你能帮我去对付那些接了悬赏的星际猎人，给我争取恢复的时间！” “作为回报，我可以给你难以想象的强大力……” 在古一鄙夷的目光下，多玛姆惯有的蛊惑台词还没有说完就吞咽了回去。 他现在混得确实有点惨，稍微有点智商的人都不会相信他的许诺。 “我明白你此时的困境，”多玛姆看着古一，用笃定的语气说道：“但是我可以帮助你，帮助你解决你所面临的寿命问题！”